女席這邊兒,何氏和鳳姨娘二人自然是沒有資格落座的,主母用膳,她們二人便過來立起了規矩,服侍著張氏。隻不過,這一幕如今出現在了洛府的花廳,便多少有些諷刺了。
雲清兒是少夫人,如今又是洛府的主母,自然是坐在了主座上,緊挨著她的,自然就是洛傾城。雲清兒的另一側,坐了房氏,而張氏,便是再不願意,也隻能是坐在了房氏的下首,誰讓人家叫她一聲弟妹呢?
張氏愜意地享受著兩名妾室的服侍,似乎是能指使她們,是她人生的一大快事!
“侄媳婦兒呀,如今你進門也有幾個月了吧?不知可有了什麼好消息?”張氏唯恐天下不亂,開口問道。
傾城投眸看了她一眼,而雲清兒則是等著將口裏的菜慢慢地嚼碎了,再咽了下去,又飲了一口湯,才輕拭了唇角道,“有勞堂嬸兒掛心了。”
張氏看她不冷不熱的態度,便是極為陰鬱!自己明明就是她的長輩,可是卻總是覺得在她麵前抬不起頭來一般,想想今日因為想吃一些燕窩,還得自己出銀子到外頭買,說是什麼府內的各房都有定例,自己的份例已經吃完了,想吃,就隻能是自己買了!
張氏當時就是氣悶不已!總覺得這個雲清兒就是空頂著一個國公府嫡女的名頭,可是這行事,卻是還不如一些小家碧玉,對自家人還如此地小氣,當真是上不得台麵!
“侄媳婦呀,這掌家可是不容易呀。尤其是這洛府,堂兄身為丞相,自然是日理萬機。這府裏上上下下全都是讓你一個人打理,未免是會累一些,有時候,忘了什麼事兒,或者是哪裏做的不周到了,也是難免的。”
張氏的話,除了那對雙胞胎姐妹花兒和洛華柔外,房氏和傾城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不知堂嬸兒覺得嫂嫂何處做的不夠好了?”傾城自然是知道她打了什麼主意,便笑問道。
張氏就等著有人問呢,當下就故作歎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這兩日身子有些不爽利,這府醫也說是有些火氣,需要滋肺潤喉,所以,我就想著用些燕窩,誰知今日去了膳房,竟說是沒有我這個堂嬸兒的,竟然是還要自己出銀子去外頭買,或者是在府裏買,然後膳房裏才給做。以前哪,我也不是沒有在京城住過。那會兒雖然是不長住在這洛府,可是也是常來常往的,竟是不知道,我這個堂夫人,竟然是連用碗燕窩的資格都沒了。”
這話就已是說的很直白了,這是在指責雲清兒這個當家人竟然是苛待了她這個堂嬸兒了!
房氏一聽,眉頭便微微一蹙,這雲清兒才過門兒幾個月?原以為有她安國公府嫡女的身分壓著,這個張氏會安分一些,沒想到,今日竟是這般地不要臉麵,將這等的事情也擺到了桌麵兒上來說!
“堂弟妹呀,我聽說,你這些日子,可是****都在用燕窩呀,這燕窩雖好,可是用的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你見過哪家人將人參當飯吃的?”
這就分明就是在嘲諷張氏不懂事,簡直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了!那燕窩再好,也沒有人天天拿這個當飯吃的呀!便是洛永和,雖說是基本上這陣子****有用,可是膳房也都是將其做成了燕窩粥,裏頭燕窩的份量,可是並不多的!這合府上下,有幾個像張氏這樣,直接就燉了燕窩,當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