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如今已有了近四個月的身孕了,也該小心著些。國公爺的書房裏,若是燃了薰香,不管是什麼薰香,嫂嫂隻需稍待一會兒,便說腹部不適,如此,也可為你解圍。”
雲清兒眼前一亮,恍若是守了幾日的陰雲天氣,總算是見得一絲明亮,“多謝妹妹了!這法子甚好。”
傾城目送了雲清兒離開後,才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無崖,“如何?”
“毒已入肺腑,便是解了毒,怕至少也要調養半年以上,方可如常人一般,否則,怕是要再出不得屋子了。”
傾城的眸底頓時一片冰寒,深入不見底,冰若寒霜!
“此人好計謀呀!借著這個芸美人兒,先是將安國公府給攪得雞犬不寧,再是給雲夫人下毒,將雲清兒引回來,再在暗處做了手腳,好使她腹中的孩兒不保!這分明就是衝著我們洛府來的!”
傾城的話,冷若冰雪,不帶一絲的溫度,無崖聽了,也是微微蹙眉,“這種可能性,倒是極大!”
“怎麼說?”
“雲夫人的毒,非一日所下。長久的日積月累,才會如此厲害!換言之,雲夫人的毒,怕是在這位芸姨娘還未曾入府時,便已經有人下了。”
傾城一驚,眸子微閃,“你的意思是?”
話說了一半,二人相視一眼,皆是明了!
許久,傾城才喃喃道,“看來,這雲夫人,是非離開此地不可了!”
“若是離開,又能去哪兒?雲夫人的娘家人,這會兒可是不在京中。再加上雲夫人現在的情形,怕也不適宜遠行。”
“這就要看嫂嫂的意思了。”
雲清兒在兩人的陪伴下進了書房,不到一刻鍾的功夫,便稱肚子痛,嚇得春玉和青蘭二人連忙將她扶回了後院兒,而安國公,也是被嚇得不輕!也沒有注意到,青蘭看那香爐的眼神裏,明顯就是有些幸災樂禍。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懷著洛家的子嗣,這萬一再有個好歹,怕是洛相一家,是絕不肯與自己善罷甘休的!誰讓現在雲清兒是在安國公府呢?
安國公雖然是心裏頭不痛快,可是也並未多想。不多時,自己的寵妾芸姨娘臉上敷過藥後,便又捧了參湯過來。
安國公看著臉頰明顯紅腫的美人兒,頓時便是心疼不已,“芸兒如何了?還可疼?”
“多謝老爺記掛了。隻要是老爺心裏有妾身,妾身便是再疼些,又有什麼關係?”
這話說的,明明就是討好他的話,可是這安國公偏是聽起來十分地受用!三下兩下喝完湯之後,鼻端傳來了一股子懾人心魄的香味兒,讓人不能自已!
不多時,這書房裏,便傳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曖昧不已!
此時的安國公哪裏知道,自己這一大意,竟然是給他自己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兩人在書房裏一直是膩歪到了傍晚時分,才總算是從屋子裏出來。這門外頭的小廝,已是來來回回地轉了幾個圈兒,麵色焦急非常,可是也不敢近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