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隻是不通知我?
我眸光霍然一閃,對司徒墨揚說:“你想怎麼樣。”
司徒墨揚冷吐兩個字:“解開。”
“不可能。”我回答得幹脆利落。
他淡漠地數道:“3——2——”
好笑,嘴角的諷刺正要進一步加深,卻發現一抹亮光晃過麵龐,不知什麼時候,跪在地上的侍者已經一把冷刀橫架在自己脖子上,見識過司徒家奴的忠心後,我知道隻消司徒墨揚數到一,這個跪在地上的侍者便會頃刻自裁。當下,不禁厲喝一聲:“等等。”隨後對司徒墨揚道:“你好像把我看得太偉大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就是在我麵前死上一百個也威脅不到我半分!”
這話,是真的。
可惜,司徒墨卻不信。
他晦暗的長眸一眯,淡道:“是麼。”隨後,徹冷的視線往跪倒在地的侍應一瞟。
侍應雙眼一紅,毫不猶豫地橫刀抹去——
****!我一聲暴喝,最後一刻,拿起身旁的方便麵反腕一扔,借力打下那把寒刀,殷紅在侍者脖子上的血痕處瞬間湧出,卻沒有傷及他的性命。
司徒墨揚倨傲負手一笑,揮手令家奴們跳機。我抽出匕首迅速割斷連在降落傘的紅繩,最後看了眼手機,還有6分鍾,而後悠悠地將手機狠狠往飛機門外一扔,亮紅的VERTO在空中直線墜下雲層。
嘴角吊上幾分嘲諷,走到司徒墨揚麵前,一把揪過他的衣領,抬起下巴,以高姿態挑釁他,狠聲冷道:“司徒墨揚!你給我聽著,割斷繩索不是因為你用人命威脅!而是我於—小—晴!要證明給你看——到最後,不是我求你救!而是你,司!—徒!—墨!—揚—!求我,於小晴讓你救!”
他趕走所有人,不留下一把降落傘,無非是想最後,我求他出手相救,又或者是想借機除掉我,應付司徒老頭硬性要求他娶個不喜歡的女人。二選一之間,年輕氣盛的我,血液裏總流淌著一股豪賭的熱血,固執地認為他是第一條,想借機在我身上尋找淩駕於弱者之上,屬於強者的快感,於是,衝動地,傾盡所有,包括生命,全部押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滴答——,滴答——,滴答——,耳邊炸彈的催命聲愈來愈近,我的心髒,不知不覺已調成和鍾表一樣的韻律,腦海,一點一點地麻木被空白侵蝕,背部宛如水洗一般,可麵上,卻,鳳眼微眯,依就保持,諷刺,鎮定地,銳利地射進他的雙瞳。
他悠然冷笑,如霜冰寒,充盈了整個機艙,在最後一聲滴答,變音為嘟的時候,冷眉驟然一挑,幽冷如鬼火的眸光倏然一閃,驀地,攔腰摟過我,跳下飛機!
兩人墜下不到一米,上空,轟隆隆的一聲巨響,火舌瘋狂地衝出亮白的機殼,吞噬著一切,熱浪將玻璃,輪子,機身頃刻攪碎,豔紅的火雨在周遭墮落。
他單手牢牢扣住我的腰,我亦單手緊緊揪著他的衣領,四不著際的空曠,不禁令人恐慌暗湧,高速墜落下,疾風剮得人生疼,也同時模糊了我和他的容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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