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黑夜在旖旎中過去,朝氣蓬勃的白天破東而來。
醒來時,我側躺在他結實的臂中,稍微掙紮一下,甩不開他的桎梏,便幹脆繼續懶洋洋地躺著。樹洞的位置已經夠窄了,沒必要為掙一口氣整得自個不舒服,再加上昨天他在雪犀嘴裏相救,心底對他也沒開初那麼排斥了。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他有蘇醒的跡象,不禁用胳膊肘子捅了捅他,說:“喂,你沒事吧,重傷還縱欲,能掛了沒。”
“唔.......還沒。”慵懶的嗓音低低一應,又問,“昨晚舒服麼。”
我挑挑眉,看了看他還半拉開的褲頭,點評:“還不錯,比老娘酒吧的頭牌鴨粗那麼點。”
他身子明顯僵了下:“你就不能有點女人味麼。”
我問:“女人味?什麼意思?”
他舉例道:“比如害羞。”
噢...可為什麼呢。
我奇怪了:“咱倆相互快活,為什麼要害羞!?”
他臉色微微一變,沉默了。
我撞撞他,很有禮貌地****:“那你呢,昨晚舒服麼。”
他悶聲道,不舒服。
我問,為什麼呢。
他說,三圍沒一處達標的女人有什麼好舒服的。
我反駁說,老娘的腰圍也是60。
他輕蔑道,100分才得個33.3分頂什麼用。
我頓了頓,大笑起來:“那行,辛苦你昨晚很不舒服地伺候了老娘一夜了啊。”話完把半褪的褲子一提,從褲兜摸出兩粒瓜子,往他手裏一塞,“沒法子,老娘身上就這點財產了,可憐的,將就著吧。”
他看著手心上兩粒髒兮兮的瓜子皮,臉,徹底地黑了,比烏鴉的鳥毛還黑。
我伸了個懶腰,得瑟地續說:“兩顆瓜子嫖隻鴨。真******劃算啊......”話還沒感歎完呢,樂極生悲地,嘭一下,腦袋撞樹洞沿上了,****,這樹洞也忒小了吧,一個懶腰都伸不完。
他看到我頭上腫起了一個大包,淡扯出嘴角。
我偏頭,呸了句:“偽君子都夠不上的偽小人!”
話完,他唇角勾起的上揚弧度卻更大了。
我冷哼一聲,算罷,不和陰險小人計較,退一步海闊天空。
......
兩人沉默一陣,靜靜地聽著溪澗潺潺的泉水,司徒墨揚突然脫下他的風衣披到我背上,三分占有欲,七分威脅,淡淡地說:
“做了我的女人以後就不許像以前一樣整天盯著別的男人的裸體看,更不允暴露自己的身體給其他男人看了。知道了麼。”
我聞言怔了怔,對上他的雙瞳,不眨一下,想起昨夜微麻刺激地性X愛巔峰,莫名地,伸手,將背上的風衣拿下,脫去裏麵扯得破爛的上衣,撕開,擰成麻繩狀代替那條已被我扯斷的皮帶係上他的褲頭,冷冷地亦說了同樣一番話:
“做了我的男人以後就不許這麼暴露給其他女人看了,更不許像以前一樣整天和別的女人在床上滾來滾去,知道了麼。”
語中沒有用上任何一絲強迫或者哀求。
他清咧的眸光意外一凜,冷暖變換莫測,似乎在斟酌一筆生意的價值,最終沉澱成一片辨認不出的深潭墨綠,淡淡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