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在旁邊撞了我一下:“晴姐,他們是二萬,不是兩塊!”
我砍下一人胳膊,雙眼赤紅吼道:“都一樣!管他兩塊還是兩萬!全******砍死再說!操他娘的!”話說間又砍倒兩隻狗雜種。
我們邊殺邊退,但是他們的人太多了,看到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個倒下,我怒吼一聲,狠狠一劈,三個男人哀嚎著倒在了地上。
這時,側麵又撲上來四個男人,手裏的刀磨得雪亮。
黑豹衝過來將其中一個人的手臂砍斷,我一個飛斧砸在另一個男人頭上。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橫掃腿,奪刀,又是一劈!
嘩啦——
全是血!咕嚕咕嚕地直冒往下水溝流。
我和黑豹背對背,見人就砍。身上粘著的皮肉和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就在快退到昌合小麵包的時候——
轟隆隆!一聲爆炸,麵包車被炸翻了,瘋狂的火焰往上衝了整整有三米!
我按著黑豹的頭往下一趴,憤怒了!靠!老娘開個酒吧,那些警察就來亮牌子!這裏有人放手榴彈怎麼沒個人來!?
頭頂一個小弟趁縫,欺身過來,我側頭一避,順手拾起地上一把砍刀,翻身,將那小弟砍了兩個跟頭,怒吼:“******,跟老娘玩偷襲!”
一幹人馬全殺紅了眼,野獸般的吼叫聲在空曠的大地上回蕩著。
四周的圈子越來越小,我挑來的雖是精英,卻不是神仙,很快,就剩下,我,黑豹和宇子外加五個小弟在中間了。正當我們打算殺一個回本,殺兩個賺一的時候——
HUM!HUM!
一聲尖銳的車聲襲來!
“小晴!上車!”
寶藍色的麵包車直飆過來,衝出一條血路!
也來不及想是誰,直接拉開車門,黑豹,宇子先跳了上去,我在下麵,和他們上下配合,把剩下五個半死不活的小弟,一抬,像扔垃圾一樣,扔上車。
最後,我半踏上車,往臨近車沿的一個“綠臂軍”狠狠地又捅了四刀,才整個人往車內一躺。
靠!累得動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合上眼休息30秒,手操起身邊帶血的砍刀,戒備地朝四周看去——
黑豹和宇子正為幾個小弟包紮。我輕拍他們一下:“放心!這傷晴姐不會讓你們白受!”話完,往司機位一瞟,震驚了!
正在開車的,竟然是何遙易!
我說:“何遙易,你瘋了!你一個正正當當,有頭有臉的企業家來救我們幾個混混!?”
他笑笑說:“路過,路過。”
我看著一車的紗布,和消毒水,問:“你怎麼知道今天這裏有火拚?”
他說:“做生意嘛,市場消息總是靈通點。”
我望著他白皙的臉,他很鎮定,隻在眉間微透出內心的緊張。
是啊,誰料到一個白白淨淨的公子哥,竟然有勇氣開車衝進人群去救一個黑社會老大!倘若不是有堅固的友誼,想必是天方夜譚!
可我們不是隻有數麵之緣麼。
我握著刀,手感動得有點顫抖,誠心誠意地感激道:“謝謝你了,哥們兒!”本想再添上幾句,卻從側鏡看到,身後,三輛跑車,尾隨追來!當下不禁緊張道:“開快點,你行麼,不行,換宇子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