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在道上是最常見的。大約,上頭下了死命令要生擒,小弟們的手腳並不是放得很開,這場困獸鬥,竟持續了10多分鍾。終於,在我兩手砍刀都未來得及從對方體內抽出時,一小弟揮刀往我小腿一砍,三寸多長的口子從腿上拉開,力氣,隨著血液‘咕嘟咕嘟’地往外流。
早已精疲力盡的我,再也支撐不住,勉強抽出刀又砍翻了兩個人,腿一軟,向後倒去……
一群樂瘋的小弟蜂擁而上,七手八腳裹粽子似的把我綁起,扔進車尾箱,鬧哄哄地,吆喝著,回他們的大本營。
車尾箱很黑,大約路過什麼顛簸的地方,澎!的一下,前額擦破了,鹹鹹的腥味流下。
……
畫麵很快切換到一處廢棄的倉庫。
‘嘩啦’一道巨大的鐵門被拉開。我被拖了進去。這裏以前應該是個修車場,到處都彌漫著氣油味,黑色的扳手被堆放在四周。
幾百人圍著我一個,正中間坐著一個男人,看樣子應該有“四張”多,頭發囂張地豎起,黑色魚網緊身衣正巧將他健碩的肌肉展現出來,手指上戴著巨大的金戒指,脖子又跨了兩條五斤多重的項鏈,上麵刻著惡虎頭像。
想必他就是海垣一帶的毒霸——喪屍強了。
喪屍強把玩著一柄五尺軍刀:“你是毒蛇晴?”
我沒有說話,嘴角不屑地勾了勾。人都抓來了,還問毛個廢話。
喪屍強獰笑說:“知道老子為什麼抓你來麼?”
我冷哼一聲:“知道,不就是一個死字麼,老娘不怕!出來混這麼久,值了!”
“啪啪!”喪屍強鼓掌道:“好,不虧是海垣的一姐!真想象不出這樣硬的人竟然會編出自己是禦天的女人來做保護傘。”
他走過來,挑起我的下巴,冷笑道:“敢動老子的東西!?知道老子拜把兄弟是誰麼。”
我盯著他,沒吭聲。
他叼著的煙猛地一熄!一拳狠狠揍到我胃上,本空腹的胃一抽,酸味直往上冒,我側頭,啐了口,沒有動。
他在耳邊吼著:“他娘的!老子兄弟阿孝是殘哥頭馬‘螳螂’的第一幹將!殘哥,你知道是誰吧,禦天道上的管家!”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禦天手下的手下再手下?操******!禦天他本人都給老娘嫖過了!
嘭!毫不征兆地,他一腳把我踢翻在地,胃開始收縮,忍不住,‘哇’的一聲,夜宵沒消化完的那點玩意再度全部吐出,裏麵還夾雜著紅色的血絲。
喪屍強一把揪起我衣領:“毒蛇晴,老子知道你不怕死,就不曉得你怕不怕痛!”話完,他一手揮,站出兩個小弟,利落地走到我身後,對著我的背,狠狠地就是一棒子!不等我喘過氣來,另一個小弟,嘭!地又是一棒錘下。
含不住的鮮血細細地從嘴縫流下。
兩小弟輪流地打,一共二十三棒,這些,我都在心裏數著了。
我沒有開口,隻是一直冷冷地看著喪屍強,背挺在那直直的,直盯得他的臉色變完又變,我知道這小子心裏也在發麻。
他忽地怒吼一聲,操起手下的一把刀,向我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