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拳砸在他胸口上,笑說:“臭小子,在老娘麵前打啞謎?”
辣雞苦著臉:“晴老大,我哪敢啊,你看我家寶貝夏芸……”
我偏過頭,夏芸正戰戰兢兢地在吧台洗一個杯子,來來回回搓了起碼有三十遍。當下,心底驀地一沉,從冰櫃拿了支玻璃瓶裝的汽水,大步往房裏走。
辣雞在後麵****根鐵棒追上來。
我心裏暖烘烘地搭上他肩膀:“好兄弟,有難同當!”
不料,辣雞頭搖得波浪鼓似的:“晴姐,我的意思是這家夥當武器比你手上的好。”
得,自作多情了。
我朝他比劃一個中指,搖了搖手中的汽水,啐了一口:“沒看到這玩意多有氣勢麼?”
辣雞錯愕地指著越搖越多的泡沫:“這也叫‘氣’勢?”
我用極度鄙視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司徒墨揚用的都是遠程射擊,一支鐵棒頂啥用?
……
門外,很靜。
我推開門。
司徒墨揚兩指夾著雪茄,斜坐在房內唯一的長椅上。
殘在後麵躬身道:“少主,3點57分。”
“去哪了。”司徒墨揚神斧雕刻的麵容布滿陰鷙,冰藍的眸子底部仿佛有一團黑霧緩緩透出。
我視若無物地搖了搖汽水,經過他,打算坐到床上,開電視。
卻不料,身後,哢嚓!手腕的血液一滯,熟悉的兩指一卡再回扯,漫著寒氣的身影轟然罩下——
我皺了皺眉,左手搖汽水的速度更快,以便傾瀉右手的疼痛。
司徒墨揚陰翳的雙瞳微芒一掠,掐腕的大手一鬆,翻掌往上一索,扯破我的衣袖,眯眼看著毫無新傷的手臂。半響,涼薄的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逐漸加深:“不錯。當著我的麵就開始命人買道具了。”
我輕蔑地勾了勾嘴角,猛地一個橫掃腿朝他腳踝砍去——
他瞳孔驟然一縮,大手跨上幾個指位,勾緊鎖骨,往後一收,將我右臂倒扣在背上。
我腳踝硬碰硬地和他的腳裸撞在一起,大片的麻痹頃刻從關節處傳來,我不甘心,偏頭有些憤怒地盯著他。
他麵上的陰沉之色忽地褪下幾分,性感的雙唇再次微微翹起,大手有些沁涼,沿著我的手臂緩緩滑下,淡淡地說:“好了。回別墅。”
我從他掌間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臂,半眯起雙眼,不屑地凝成一個字:“不!”
“再說一遍?”剛緩和下來的臉色瞬間蒙上一層淡淡的灰,下巴微仰著,仿佛在睨視腳下的人。
我冷笑一聲,重複:“我說,不!”
他一把揪起我的衣領,冷眉微蹙,語氣越發冰凝:“再不識好歹,我不保證哪個暗衛會突然走火,殺了天心吧的人!”
我怒光一閃,對上他的雙眸,嘴角歪咧著逼出幾絲邪笑,猛地一挫汽水瓶,咬開瓶蓋,“嘭!”白色的泡沫瞬間衝出擠壓,朝他麵門衝去!
司徒墨揚側頭一避,反應雖快,肩膀卻避之不及,全濕了。
“滴答,滴答。”甜膩,黏糊的汽水在他肩上越擴越大片,他的眼裏開始有黑霧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