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就見正和辣雞耍花槍的夏芸抱著枕頭被子一臉討好地進來了。我看了看床,悶聲說:“夏小姐,你有沒發現老娘這床有點嬌弱。”
夏芸躺床上,一愣:“嬌弱?”
我說:“就是承受不起兩個人的重量!”貼明了是單人床,兩個人睡能不擠麼。
夏芸賠笑道:“就一晚,一晚。少夫人,以後您有什麼事夏芸永遠一馬當先。”我猶豫了一秒鍾揮揮手說:“行吧行吧。誰讓老娘倒黴遇上你。”再說聽起來這筆交易還成。辣雞晚上果然沒來鬧夏芸,可我在寬1.2m的小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到半夜才睡著,也不知是因為洪姨的病,還是兩個人睡太擠的緣故。倒是夏芸這丫頭一躺床上嘮嗑了沒兩句就睡著了。第二天中午,我正處於深度睡眠狀態,又被夏芸揪起來去逛街,本是不願意的,結果被她一番“上刀山下火海”雄糾糾氣昂昂的誓言壓得喘不過氣,隻好半睡不醒地帶著兩小弟陪她壓馬路。看到她狂掃小數點前三個零,四個零的貨物,我為辣雞的荷包一陣心疼,終於當四個人都掛得跟聖誕樹似的時候,夏芸意猶未盡地宣布今天的旅程結束。
回到天心吧,已經是晚上8點了。剛進門,氣氛就不對了。本該最旺場的時候,卻開著大燈,還有幾個牛高馬壯的人搬櫃子,彩電,陸陸續續地往外走。
夏芸奇怪說:“少夫人,這東西我怎麼覺得那麼眼熟?”
我愣下,反應過來:“靠!可不是麼,那是老娘房裏的東西,誰他媽活得不耐煩了,敢動我於小晴的東西?”嘩啦一聲將身上的什麼袋子全扔地上,操起吧台內的西瓜刀就往裏衝。
不是衝動,隻是覺得不像是威脅生命的事兒,不然今天的手機早響爆了,老娘這群小弟打架的本事沒有,通風報信倒是一流。要真是大事,我也早收到風了。
夏芸有樣學樣,拿著西瓜刀跟上。穿過長廊,到後院。隻見一群小弟伸長了鴨脖子站得和圍牆似的,眼巴巴地往我房裏瞅,好像裏麵長出塊大金子。我拍拍其中一個,問:“出了什麼事。”
那小弟竟然看也不看我,說:“噓,安靜,安靜......”
“......”我無語了。緊握西瓜刀小心翼翼地接近房門,稍微側出半個頭查看裏麵的狀況,結果——
“少夫人,您回來了。”殘一躬身道。忽略這隻哈巴狗,我竟看到他身旁斜坐著一個淡淡的身影單手抽著煙,在瀏覽桌上的文件。
原來是司徒墨揚!難怪,一個兩個全變啞巴了!
我走進去,對著正拆老娘珍藏版沙包的保鏢喝道:“通通給老娘放下!還有你,司徒墨揚,來這做什麼?”
司徒墨揚冷眉挑了挑,沒有抬頭。
殘在一旁解釋道:“是二小姐生病了,有個願望,希望少主和少夫人住在一起。二小姐說這事少夫人已經同意了。”
我輕蔑道:“掰,繼續掰!老娘和洪姨約好。什麼願望都可以,除了回司徒家這一條!!”
“確實沒有讓你回司徒家。”司徒墨揚放下手中文件,淡勾起一抹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