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遙易點點頭,“這樣才有氣氛嘛。”
我頭上拉下三條豎線:“什麼氣氛啊。都說了混混不興這一套。老娘可不陪你自虐啊。要騎你自己騎。老娘打的去。”話完招手打的。
何遙易興致缺缺地說:“好吧。”話完給了10塊錢給司機,讓他幫忙把單車搬到後尾箱。
路上看到他低沉不語,悶想心事的模樣,我歎了口氣:“司機,司機停車!”
何遙易抬頭疑惑說:“不是去綠枚餐廳麼?”
我扔給司機50塊,開門,罵咧道:“誰叫老娘欠你一命,騎單車就騎單車,看到你胡思亂想的樣子就想揍。老娘最受不了人滿臉‘我不愁,誰愁’的模樣了。”
何遙易柔柔笑道:“也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想做一些平時不做的事罷了。”話完,抬下單車,指揮我坐上後座。
我心裏涼涼地坐上這位富家大少的單車尾,那場麵是極其壯觀的——大家試想一下一個黑社會老大和全省首富一起騎單車是什麼場景?是蝸牛都自愧不如找個地方上吊的慢!
三步不到,兩人就摔倒在地上了,開初,我還以鞭策他上進的目的罵上兩句,“你會不會騎車啊。”結果在他反問過來,“要不你騎,我坐後麵。”後,我直接禁聲了。
本來走路也不過30分鍾的地方,他騎單車反而用了一個半小時,去到綠枚餐廳已經是8點了。
奢侈,是富家大少永恒的色調。點了法國大餐,磨蹭到11點多,分手,回天心吧,已經到12點了。
……
“晴姐。”
“晴姐回來了……”
吧內如常的熱鬧,我穿過大廳,正思考該不該回去拿衣服,卻見房燈依舊亮著,便掏出鑰匙開門。司徒墨揚顯然已經處理公事完畢,慵懶地斜坐在床上,摸著小雪犀的頭。
我飛快閃了他一眼,打開衣服拿睡衣,說:“我去洗澡。你要睡就先睡,一會我進來會輕點聲的。”
司徒墨陽微蹙冷眉,不悅地看著我手臂上的淤血,淡音道:“打架去了?”
“哦,沒有。”我說,“是打了一天的籃球。”
司徒墨揚說:“一天?你們燒烤一街的籃球場晚上還有路燈?”
我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去燒烤一街打籃球?不可以去體育館麼?”
司徒墨揚嘴角勾起幾抹諷刺:“你那水平除了呆在燒烤一街,還能去什麼地方”
“切。”我撇撇嘴說,“打完,我和人去綠枚餐廳吃飯了。
司徒墨揚沉下臉:”吃了五六小時?“
我隨口應道:”是啊。“
司徒墨揚濃眉不悅一挑:”何遙易?“
我笑道:”還真是一猜一個準,不虧是……。“正要往下說,冰冷的視線在身後一凍。我身子僵了僵,拿著睡衣,回頭看他。
他俊臉上,冷硬的線條立體如刀削,深邃的五官隱隱蒙上一層寒凍,冰藍的眸子暗下幾個色調。
我鬱悶地回憶剛才的話,不知說錯了什麼,他又要發火。卻不料,他冰藍的瞳孔不悅的氣息雖直達眼底,但寡冷的薄唇卻意外地吊上一段孤度,輕描淡寫道:”看來你還真是太閑了。整天和一些無謂的人做些無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