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辣雞啐了一口,“他敢,他就是娶上十個老婆,那孩子也得叫你媽!”
看著兩雙期盼的眼,我心微微一動,什麼時候,於小晴成了眾人眼裏的懦夫了,需要人哄了——
嗬嗬,罷了,這輩子當不成親娘,認個幹兒子也不錯……。
夏芸和辣雞看出我眼神裏的同意,鬆下一口氣,夏芸更是哭得稀裏嘩啦的。
我用手背幫她擦眼淚:“哭得這麼猛,妝都洗掉了……”
夏芸抽泣幾聲,嗚嗚道:“我能哭不猛嘛。晴姐,現在你可是靠在我男人肩上呢。夏芸吃醋,所以哭……”
“哈哈!”我不禁笑出了聲,手搭桌上,撐起:“行,還你男人……什麼時候說過變得這麼粗俗了。”
夏芸低泣著,挨在辣雞身上,辣雞在他耳邊低哄,而後又看了我一眼,仿佛怕我反悔又泄氣下去。
那一瞬間,我明白了夏芸哭的緣由,不單單是為我,還為司徒墨揚。這一對情侶一個曾經深愛過司徒墨揚,一個愛過我。或許,這些愛戀還未完全褪去,但是他們都明白,這一站沒有他們的幸福,所以選擇放手,在下一站尋找月老為他們牽的紅線。
終身伴侶,未必是最愛的那一個,卻一定是最適合時機出現的那一個。他們幾乎同一時間失戀,相互慰藉地走在一起,相伴的時間長了,總有一天,會忘記了,骨子裏那一抹隻能存在幻想裏,最單純最經不起考驗的愛情。
而我,和司徒墨揚。也許,是有緣無份。
我們的愛情,出現了,在不恰當的時候,最終,變成了悲劇的落幕。
……。
一年後,我在天心吧,逗著一個孩子:“小雨乖,來這,再走幾步,幹媽抱抱。”
“晴姐!”一刀疤男氣喘籲籲地闖進來,“晴姐,那群野狗分明惹到頭上了。為什麼不和他們明幹一場!”
我抱過小雨,不悅地看了他一眼:“你急什麼,不就是幾個檔口的保護費麼?我們又不靠那賺錢。”
刀疤男不服氣:“不是保護費的問題,是麵子的問題!訊狼那毛孩踩過界!咱們道上講求的是什麼——麵子!”
我笑了:“麵子,有時候會耽誤很多事。現在海垣的地盤百分90都我們占著,黃氣要辦事給上頭交差,升官的時候怎麼辦?還不是抓我們的人?來幾條野狗,條子抓人的時候,把他們推前麵。”
刀疤男下巴一偏:“也對啊……可不要麵子的那叫****麼?”
我笑說:“叫,怎麼不叫,****白道,無非是為了賺錢而已。麵子,是這世上最不錢的東西了,也是每個人的桎梏。”
這一年來,我時常在想,倘若,我和司徒墨揚都不要固執地非要計算對方付出多少,傷害多少,在對方麵前有沒麵子,有沒尊嚴,那麼,即使,我們的結局,一樣如此,但,我們甜蜜的時間會不會長一些。又或者,因為彼此敞開了心扉,了解更多了,也不會讓南宮絕翊在中間製造出這麼多誤會。
就像作家張愛玲的一句話:愛上他,變得很低很低在自己的愛情的麵前,我們都是矮子可惜卻總不得已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