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於小姐可以到大廳或者少主房間有探測器,可以看到地麵的情景。”
“嗯。”我心中微喜,吃了早餐,罩上氧氣袋走出大廳,卻發現一堆平時伺候研究員無所事事的下人已經聚集在那了,爭相往兩個洞孔瞧。不禁歎了口氣,隻好,走到司徒墨揚房間,敲了敲門,“司徒墨揚,於小晴,我想進來看探測器。”
沉音淡淡:“進來吧。”我走進去,他拉開抽屜將一副耳機扔過來,示意洞孔在西牆上,而後重新埋頭在一大疊圖紙中。我帶上耳機,眼睛靠向牆上的洞孔。
隻見天空一片湛藍,碧如鏡,忽然一道閃電掠過,天地間騰起一陣狂風,刹那由無窮盡的遙遠處直逼了過來,迅速又消失到另一端的無窮盡遙遠處。耳機傳來的嘯聲撕耳欲裂,鏡中,跟著天上累積到千萬裏長厚的黃雲塌了一般傾下,直衝入沙漠。
登時狂沙宛如萬馬奔騰,萬鼓齊鳴,轟嗵嗵的便是一陣怒響。黃雲才一落地,便與激起的沙石卷在一起,霎時變做灰茫茫上接於天、下臨於地的巨大龍卷,擺身搖尾,疾旋了起來。黃雲不住地傾下,那龍卷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長。到最最後幾十百條通天徹地的灰黃柱子一起卷地翻起,淩空傲立!
兩眼印滿壯闊的情景,雙耳充斥著真實的風聲,與坐在電視機前,置於身外,遠看觀之的感受完全不同,就如一般人看到波瀾壯闊的大海也會心情突然激昂起來,仿佛融入其中跟著瀚海長風飛揚,忘記了一切枷鎖。
我禁不住,呼聲道:“司徒墨揚!過來!快過來!——”見那榆木疙瘩還坐在遠處,我回頭一把抓過他的手,要將他拽到探測器前。
那一刻,莫名地認為他不會甩開我。
司徒墨揚蹙眉反手一帶,化為主動,托過我的手肘,輕扔到探測器前,我脫下耳機帶到他頭上:“你聽。”話完,菱唇帶笑地看著他。
他望著我眼中希冀看到他情緒波動的盼望,薄唇微微上翹:“很喜歡?”
“我看網上說藏北高原不少自由行的人來這偷偷狩獵。”
他說:“想去麼。”
我說:“嗯。來的時候見到不少野犛牛和野黃羊,我還沒試過打獵。”這話是真的,一般人,能見到野生動物那定是交了80塊去野生動物園看到的。那的動物能打麼?
司徒墨揚撥下內線吩咐一聲準備幹糧和柴火。
片刻,龍卷風漸息,陽光剝開沙幕,揭出一色藏青的藍天,萬裏青天,遠遠望去沒有一片雲朵。研究所‘哐啷’一聲重新上升到地麵。下人備好車子,後座放著兩把獵槍和幾排子彈。我卻把獵槍扔下車,摘下裝飾用的幾把藏刀,問:“開封了嗎?”
下人:“開了,利得很。”
我將五把藏刀放在放在車尾,又讓人拿了兩卷長索扔車後,懶洋洋:“這樣才有味道。”
司徒墨揚眸中閃過一絲譏嘲。
我懂他的意思,坐上副駕駛位:“別小瞧我的刀法。”在認識司徒墨揚之前,我用西瓜刀的概率絕對是手槍的數十倍。
可惜的是,直至太陽偏西暗沉下去,我們還是沒見到一隻野犛牛或者野黃羊,夜色逐漸掛下,周圍漆黑一片,隻能依稀辨出兩旁沙丘,以一種比夜色更深的顏色四處曼延,似乎永無至盡,一個接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