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躺在床上,緊張地看著醫生愈加皺起的眉,“是不是胎兒不健康。”
良久,醫生輕舒一口氣:“你說你曾經流產過?”
我心更緊了:“是,大約一年前,吃錯東西流產的。是不是保不住?”
醫生回答得斬釘截鐵:“不可能,你是第一次懷孕。”
“第一次?”我錯愕了,“你是不是看錯了?”
醫生不高興道:“我是專業的婦產科醫生,這點的事怎麼會看不出來,懷孕過的子宮未孕過的子宮完全不一樣!”
“你再仔細看看,不可能的。”
醫生整個臉都沉下來了,放下探測器:“你要不相信去找別的醫生好了,騙你有什麼用,下一位,下一位…。”
“可…。”我還想說些什麼,一個摸著西瓜肚的女人已經走進來了,用抱怨的眼光看著我,醫生更是一副打定主意不再搭理的模樣,我隻好整好穿著,走出去。
回家路上,醫生那番話在腦中不斷重播——
黑牢之前,我和司徒墨揚做完那事,都有吃避孕藥,按常理是不可能懷孕,但,避孕藥也有失靈的時候麼,可…。心裏隱隱總覺得某些地方不對勁,這段日子每每提到不能生育的事,司徒墨揚總是沉下臉,開始以為他是不高興,後來就越發覺得他有點避開話題的嫌疑。況且那日聽到女醫生的話,也沒有正麵說對象,特指我,如果,說的真的不是我呢?她不給司徒家的主子看病,還可以給自己家人看病啊。隻不過時間事件湊巧而已。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醫院的醫生水平有限看錯了,哪有巧到男人也用摔跤的事來保護女人?況且,這段時間司徒墨揚怎麼可能不和我說?他分明知道,我一直很介意自己誤食藥物導致終生不孕的事!這段時間,我每看到別人談論寶寶就鬱鬱寡歡,他是知道的!
大廳裏高級掛鍾滴滴發出清脆又微弱的聲音,我坐在沙發上,心情越發沉重起來,該不該直接說?
“少爺,您回來了。”門外,傳來司徒墨揚的腳步聲。下人一邊問好,一邊打開大門。
“好點了麼。”司徒墨揚走過來,自然圈上我的腰。
我再三猶豫,抱著矛盾的心態道:“司徒墨揚,如果,我說如果我真的不能懷孕了,那你們司徒家的血統怎麼辦?”
司徒墨揚在我腰上繼續輕揉:“怎麼又提這事了。說了不該你管的不要管。”
我說:“可我會愧疚,如果是一般人家也就算了,你們血統裏會禦屍啊。”
司徒墨揚開始不耐煩了:“說了以後不許提。”
我沒像往常一樣放棄,而是繼續追問:“為什麼不提?司徒家一直跟懸園鬥不就是為了不讓對方的血統繼續生存下去嗎?如果不能傳承禦屍能力,那和懸園滅了司徒家有什麼區別?”
司徒墨揚沉下臉:“什麼叫和懸園滅了司徒家族沒區別?”
“不是沒區別,我的意思是……是司徒家自己都不在乎血統傳承了,那南宮絕翊大費周章想至你於死地不是沒事找事,弄到最後白死一回麼。”我開始煩躁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覺得冰火兩重天地自個矛盾糾結了整整一下午,等他回來問答案,卻越問越偏,沒答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