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他:“司徒大少麼,最不缺的就錢。人工雨也算晴天,我們走。”彎腰做進車裏,不料,司機還未踩油,已經大嚷道,“怎麼回事?”
我抬頭一看,上千名黑衣一人統一舉著衝鋒槍,將十幾部花車通通包圍,烏壓壓的一片,附近的交通也被全部封鎖了。
司機下去問:“你們做什麼?”
上千人洪亮的聲音響起:“少夫人,請下車——!”
我回頭看那抹冷魅的身影,依舊一動不動淡漠地站在原處。仿佛一切與他無關,他規規矩矩,安安靜靜地站在那,等待一個人的原諒。
看著迎親隊的人因為眼前黑洞洞的槍害怕得尖叫,我怒氣一起,拉開車門,淋著大雨走到司徒墨揚麵前,右手揚起又要一把掌甩過去:“卑鄙!”
“你說過,隻要我一直站在這裏,就跟我回去!”司徒墨揚左手一握,卡上我的手腕。
我隔著雨簾,朝他大吼:“你除了威脅,威脅,再威脅!還會什麼!?”
他健壯的胸膛起伏不停,壓製著火氣,沉音盡量平靜:“那你還要我怎麼樣?你要我站在這裏,我站了,要我站在這天天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同進同出我也站了,你說下雨就不嫁,我就下雨。可你還要上花車,除了這麼做,還能怎麼做,你告訴我!?”
我一怔,心有一瞬間像生了鏽的齒輪突然轉動起來,幹澀得生疼。但那片柔軟的心瓣馬上硬起來:“那我告訴你!怎麼做都沒用!”
這時,睿睿拿著傘跑過來,思思跟在後麵大喊:“媽媽,媽媽——”
兩個小人,跑到身旁,睿睿把傘撐開遞到我手裏,思思喊:“媽媽,打傘,哥哥給你送傘了。”
我一移視線,摔開司徒墨揚卡住的手腕,接過睿睿手裏的傘,把兩個小人靠在身上,盡量用傘遮住他們,不讓他們淋雨:“我們回去,今天結不成,明天結,明天結不成後天結。”
思思怒瞪了司徒墨揚一眼,順勢跟我走,但睿睿卻倔強地站在原地,不肯移動半步,小小的拳頭越抓越緊,小胸脯越抬越高,突然猛地一舉拳,狠狠朝司徒墨揚衝去——
司徒墨揚一把抓住睿睿的拳頭就往旁邊甩——
“睿睿!”我心一驚,生怕他傷著,忙撲過去要接住他,卻不料,周遭的色澤陡然一沉!嗡嗡嗡——由蜜蜂螞蟻蚊子組成的大軍轟然襲來!
司徒墨揚眸光一躍,手下力道一回,單手抱起睿睿,直視他的雙瞳!
隻見,睿睿本與正常人無二的瞳孔,妖嬈的粉藍逐漸透出,漸變成和司徒墨揚一模一樣的冰藍!
睿睿不知自己的變化,毫無畏懼地看著司徒墨揚,直至周圍的蟻蟲大軍全在離司徒墨揚一寸住頓住,才錯愕地張開小嘴。
思思也愣愣地說:“媽媽,哥哥的眼睛怎麼變了顏色了,怎麼和那個壞人長得那麼像?”
我失措地站在那。司徒墨揚薄唇越擴越大,最終笑了出來:“於小晴,他是我們的兒子!”話說間長手一伸,不由分辨地緊緊卷上我,將我抱起,在腮邊狠狠吻了一下。
睿睿看著地上不聽他命令的蟲蟻大軍若有所思。思思傻傻地問:“壞人親媽媽,不會是我們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