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要我解釋什麼就解釋什麼還不行麼？”
“……”
“你要怎麼樣，我照辦還不行麼？”
我終於下定決心，飛快回頭，咬下那塊不能再鹹的雞蛋：“這話，你記住！”
“嗯……”司徒墨揚嘴角一吊，心滿意足地圈上我的腰。
我卻聲音突然一冷，麵色寒了下來：“允許你碰了麼。”
司徒墨揚大手一僵。
我輕哼一聲：“剛說過的不算話？”
他滿臉陰霾，冰藍色的眸子沉了又沉，薄唇緊抿著，長手一點點地垂下。
……。
晚上，等思思和睿睿都進房睡覺了，我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司徒墨揚在旁邊看著我走來走去，良久，試探道：“於小晴，我讓下人進來收拾吧。”
我放下手上的東西，指了指麵前的椅子說：“你過來坐。剛才孩子們在，有些話我沒和你說清楚。”
司徒墨揚聞言，眉毛微微一挑：“嗯。”
我倒了兩杯水，一人麵前放了一杯，坐下說：“司徒墨楊，我知道你權勢通天，我於小晴這一輩子也隻能按照你的意願走了。你不允許我再找別的男人有一個平凡而幸福的下半生，我也不做無謂的掙紮了。以後，也就湊合著這麼過了。”
司徒墨揚皺了皺眉，沒有插話，從兜裏掏出一根雪茄想點燃，見我麵色不悅又放下了。
我繼續說：“你是睿睿和思思的爸爸，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我不會阻攔你和思思睿睿之間的來往。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的關係也僅止步於我們共同撫養了兩個孩子。”
司徒墨揚臉色一僵，手中那根雪茄揉捏得不成樣子，半響，他笑了。就如初見時，那一種不合時宜的笑容。
他自嘲道：“於小晴，這幾天我一直想，我們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我曾經無數次幻想你心底對我多少還存在一點點的愛戀，我終會感動你，讓你徹底地回到我身邊。就在剛才吃飯的時候，還懷有這種幻想，但是我錯了，你本來就是個大愛大恨的女人。想來你之前多次原諒我也罷，再相信我也罷，你對我的感情怕是早燈油枯盡了。你猜的不錯，這一輩子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不會允許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更加不會允許你再脫離我的視線。但是除此之外，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滿足你。你想有一個溫暖的家，想孩子們有個合格的父親。我都會做到。也許，你心裏還記恨我對你的傷害，覺得下半輩子對著我是痛苦的。那你就權當我是個陌生人罷了，陪伴你走過下半生的一個陌生人。”
此刻，他的語氣已經去除了連日來的浮躁，僅剩下清冷的落魄。
也許是認識他幾年以來，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長長的句子，一時間我竟不知如何回複。我以為他會生氣，然後再找出諸多鉗製我的事來繼續他威脅的戲碼。
可，他忽然說出這些不符合他性格的話，讓我在心裏準備好的一大堆規勸沒了地方用。
司徒墨揚伸出手撫上我的麵頰，說：“怎麼，這個保證不滿意？還是對我實施的能力不相信。”
我回神過來，笑了：“這世界上哪有你做不到的事，我隻是有點意外我們也能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那就這麼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