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我說:“怎麼個證據法?”
他表情很認真:“洪姨錄了音。”然後他長眸又習慣性地危險眯了眯,“不過,你居然耍我!”
我心莫名一寒,聲音提了幾度:“那你想怎麼樣。又想把我關黑牢?還是拿誰來威脅我?”
“能怎麼樣!”司徒墨揚口氣煩躁起來,電梯門一開,又發大少爺脾氣自個大步跨了出去。
間歇性神經病!
……。
晚上。
幫兩個小怪獸掖好被子走回房間,發現司徒墨揚居然在。
我奇怪道:“你幹嘛,有事?”
“過來洗澡。”他說。
我隨意道:“為什麼?你房間的浴室壞了?整個別墅的浴室都壞了?”
“……。”他神斧雕鑿的深刻五官,僵化了一秒,沒理我,直接抬腳跨進我的浴室。
“喂,我還沒允許!”我在後麵喊了一嗓子,不過鑒於某人強大的格鬥技術,老娘也沒費力氣跑去把他拉出來。
哎,司徒墨揚的別墅有東西壞了,修好換新的不都是分秒的事。虧洪姨掰得出來。還整棟別墅洗澡房都壞了咧。就我這房間是好的。
因為有前科,也壓根兒不用問。這種狗屁糟糟的事一定又是洪姨慫恿司徒墨揚的。
老娘也盤算好了,如果洪姨慫恿司徒墨揚洗完澡以後賴在我的房間睡。我就去別的臥室。
浴室內的水流聲戈然而止,頎長的身影透霧而出,也不知是不是浴袍不太合身的緣故,他腰間的袍帶鬆係著,沒有一絲贅肉的古銅色胸膛,隨意半敞開,襯上反色調的純白浴袍,形成強烈對比,視覺衝擊下,竟有一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性感,源自最原始的古銅色誘惑!
也許是太久沒有見過男人半敞開的胸膛了,又也許是沒料到他竟會穿得如此隨意地走出來,本對男色不太敏感的我,竟有一秒鍾的錯楞。
“怎麼?”他渾厚的嗓音,從上方落下,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滿意。接著長腿一邁,毫無忌諱地走過來,坐下,一手搭在沙發上,另一手從原本的衣物中掏出一根雪茄,單手一燃,斜支著。
因為他坐下的關係,我又恰好比他略矮些,平視過去,剛好正對上他碩實的胸脯。再加之他一手斜支著頭顱,視線隨意往下一滑,就可以順著鬆係的浴袍一路看到……。他……他竟沒有穿……。沒穿……。
咳!——
我忽然有種尷尬透的感覺,陌生又熟悉的雜糅,擾得大腦一片混亂。盤好的驅趕計劃也丟到爪哇國了。
帥哥不過是一坨牛肉——
我默念一遍,昂首挺胸,調整表情,嚴肅道:“我——,去洗澡了!”
隨意抓起麵前的衣服,走進洗澡房,往洗手盆上一丟,正鬆下一口氣,才發現,那衣服竟是司徒墨揚之前穿的西裝!
****!
扭開水頭,一大把水扔到衣服上。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怎麼會……怎麼會,沒穿…。沒穿內褲!
一時間仿佛鏡子也要跟我作對,原本應該被水蒸氣蒸得朦朦朧朧的半身鏡,不知被誰擦過,竟然清清楚楚地倒印著我此刻的窘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