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小木屋,屋中的火堆上,水壺裏的水在不停的燒著。劉遠山穿過門檻,走到了屋裏麵水壺的旁邊,停下了腳步,望著正在火邊小憩的白衣老頭,眉頭微微動著。
“你回來了?啊嚏!”白衣老頭睜開眼睛看了看,揉著鼻子說道。
此時的劉遠山身上穿著的依舊是那件剛剛過來時穿的衣服,經過這幾次的跌宕,早已經是破舊不堪。本來身形矯健,眉眼端正的英俊青年,如今卻是看著及其落魄。由於剛剛練習飛行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沙堆上麵,原本破舊的衣衫混著塵土,散發出一種難聞味道。
白衣老頭皺了皺眉,將身邊的凳子遞給劉遠山。問道“這幾日感覺如何?”
“恩恩,最近幾日,我感覺到自己又精進了不少。”劉遠山舉起自己的雙手揮了揮說道。
白衣拉老頭提著水壺的手懸在半空,問道:“那看來你是一直在練,沒有鬆懈嘍?”
劉遠山見狀接過水壺,將水倒在了身前的兩個杯子中,嚴肅地回到:“父仇未報,妻子失散,遠山不敢怠慢。”
“這樣啊!”
白衣老頭抬起頭,捋了捋自己長長的胡須看了他一眼,心想著小子看來是下定決心了,居然沒有因為懶惰而鬆懈。心思如此的積極,看著甚是欣慰啊。看來,讓那女娃娃離開他是正確的。我看這次回去,那老頭還能拿什麼話語來擠兌我。
劉遠山心中不是特別的明白“這樣啊!”幾個字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他站起身來,拱手作揖道:“這幾日,多謝老先生的指點。我才能得道入門,請師傅受徒兒一拜。”說完便要下身去行跪拜之禮。
然而他的行為,卻沒有的道白衣老頭的應允。他急忙站起身來說道:“我不是你師父。你也沒有必要來跪拜我。”白衣老頭如是說。
劉遠山聽到這話一時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我隻是答應了要教你東西,可沒有答應某人要收你為徒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衣老頭的表情十分的奇怪,好像心中有這極大的不情願似得。可是問他受何人囑托,他又不說這讓心心念念的劉遠山心中十分不爽。
他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口中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隻能是在心中默默的想著:“這老頭好生奇怪,性情百變不一不說,就連說話帶人的語氣態度都非常不正常。也不知道是哪跟筋間歇性錯位了,這麼奇怪。”遠山這樣想著。
有時候親眼所見到的未必就一定是事實,白衣老頭之所以表現的如此性情激變。隻是不希望自己的關心,讓劉遠山失去了刻苦的決心。有時候越是沒有的東西,越是想得到,即使你不需要。有時候你擁有了的東西,未必一定回去珍惜。這樣忽冷忽熱,忽好忽壞,或許會激發劉遠山心中的那份珍惜。讓他不再浪費時間,包括讓柳眉的離去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白衣老頭見劉遠山許久都不曾說話,心中有些鬱悶。他將手中的水杯放在地上,站起身來和劉遠山平視著,說道:“你這身衣服實在是太殘破不堪了,再穿著我這看客都覺得難受了。”白衣老頭說完,忽然間右手一個反轉。很快就在一瞬之間,手上就出現了一件水青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