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路上,我坐在車裏昏昏欲睡,想著早上的情景,我又是一陣抓狂。昨晚上的一通電話,我被許藏言的那句‘自己好好想清楚’折磨得一整個晚上沒睡好,腦袋裏一直在嗡嗡轉。一大早,我便在許藏言一番粗魯的搖晃以及鄙視的眼神中被催促起床,直到現在許藏言都沒有對我再次睡過頭置予一詞,我心裏忐忑不定,也不敢在他麵前太囂張,隻好勉強撐著眼,死扛著。
到了公司,我便給自己泡了一大杯咖啡,招兮看到我,立馬興衝衝地跑了過來,使勁兒撞了我胳膊肘一下,問:“你問許藏言了嗎?他怎麼說?”招兮手裏拿著一隻馬克杯,她雙眼神采奕奕,像是在挖掘什麼大新聞似的,滿臉好奇。
“額……是……是的。”我含糊其詞,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清楚。
“那他幹嘛莫名其妙地弄那麼多東西到我們家?”招兮繼續追問,那雙眼睛跟X光似的,好似要把我看穿。
我當然不敢在招兮麵前有半絲隱瞞,隻得老老實實地回答:“他說那是給我照顧奶奶的回報。”我聲音越說越小,這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都有點底氣不足。我瞧了瞧招兮的臉色,她一臉的鄙夷之色,我就知道她會是這反應,趕緊說:“你放心啦,我會說服他把那些東西弄回去的。”
招兮喝了口水,不容置疑地說:“得了,我看你也沒那本事。”說完,招兮瞧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我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
“怎麼沒有?難道他還能強迫我收下不成?”我不服氣地說,再者,許藏言哪次不是胡亂實行他的霸權主義作風,我難道每次都得順他的意,更何況,這件事情他至始至終連和我商量一下都沒有就擅自決定了,真是太過分。我想越覺得這事不靠譜,得盡快向許藏言挑明才行。
招兮哼哼幾句,提醒我說:“哦!這我就不知道嘍,許藏言這人我可不敢妄下定論。”招兮托腮冥思,緊抿雙唇,好像挺費神的樣子。
瞧她那一副老神在在,魂遊天外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悄悄附在她耳邊說:“老實交代,昨晚那麼晚了,杜昊怎麼還在我們家裏待著呢?”
我這一問,很成功的把招兮的思緒拉回,她臉色極不自然地說:“他愛怎樣怎樣,我能拿他怎麼辦?”
果然有料!我壞壞地笑起來,招兮被我瞧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眼神閃躲。我心裏明白,也不再追問,反正這事遲早會有個結果的,我也不急於一時。不過照此看來,看來杜昊這家夥動作還挺快,這麼主動的作法可真是一點也不像他平日的作風啊!果然,愛情能使人不同凡響!
眼角餘光瞥見一個人影忽閃而過,我雖沒能看得仔細,但也能判定剛剛應該是羅亞,既然她來了茶水間,反而中途折返?如果我沒料錯,我和招兮的對話,她隻怕也已聽了去。我嘴角一撇,暗自道,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無法勉強的,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捆綁更不成夫妻,所以妾有情,郎無意,我也愛莫能助啊!至於招兮和杜昊,可能是出於私心吧,我很看好他們倆,招兮若能有杜昊相伴,一定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