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的。”我決定堅決地與他對峙。
“今天去吃頓飯,吃完飯我就去把那箱東西拿回來。”我心裏默默地估摸一番,許錦宏開的條件十分有價值,頓時開口:“當真?”
“我向來說話算數。”許錦宏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我撇了撇嘴,沒當一回事。
沒過多久,車子便在市中心一處大廈的停車場停了下來,我一下車,便看見有一個侍者模樣的人引領著許錦宏走入一處電梯,許錦宏回頭掃了我一眼,我立馬自覺地快步跟上。
電梯居然是透明的,我看著樓層漸漸攀高,緊緊握住靠欄的手捏出了汗,我強作鎮定,緊緊盯著前麵小小的LED屏裏那緩緩往上跳的數字,祈禱那“叮”的一聲快點出現。
“你怎麼了?”許錦宏走到我這一側,緊盯著我的臉。
“沒事。”我伸出隻手朝他擺了擺,勉強笑著,身體卻已經在微微顫抖。
許錦宏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他伸出手臂輕輕攬住我,低聲說:“你還真是愛逞強。”我臉一紅,嘴上卻不願承認:“我隻是有點餓了,沒力氣而已。”
許錦宏笑意放大,他也不接我的話,攬住我的手臂在我的輕輕推拒下仍是紋絲不動,我無可奈何,隻得暫時任由他去。他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水味兒,我鼻子耐不住刺激,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臉上又是一紅,我舔著臉連聲說:“不好意思。”
此刻他早已收斂了笑意,隻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甚在意。
到了大廈頂層,電梯門開了,一位金發女侍者微笑相迎,典型的西方美女。許錦宏視線毫無傾斜,直接向前邁步走去。我緊緊跟在他身旁,雙眼餘光偷偷四處打量。環境幽靜,跟了何睿天這麼久,還沒一處餐廳能像這裏這般高調奢華,卻又不失優雅。一首叫不知名的西方歌曲緩緩逸出,使人神經放鬆不少。我一眼瞧去,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在靠窗戶的地方就餐,我壓住將要逸出的驚呼,嘴型呈張大狀,激動萬分地悄悄對許錦宏耳語道:“你看見沒?那個不是尼…尼…尼什麼嗎,沒想到他吃飯都這麼帥哦!”許錦宏略有不爽地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熱地說:“等會找他去簽個名?”
“額……我不不……”我頭搖得像撥浪鼓,扁著嘴小聲說:“我英文不好。”許錦宏沒做聲,繼續向前走。不一會我們被引著到一處座位,我這才發現這裏許多座位都是臨窗而設,無數塊的環形玻璃牆繞著整個餐廳一圈。這棟大廈比旁邊的都高出許多,我不經意間瞥去,地麵的車流如同一行行螻蟻,更別說是人了。我忐忑入座,心慌不已,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踩在一團雲上麵,腳下軟綿綿的。
我視線牢牢地盯著桌麵,不敢有絲毫偏移。很快便有人拿著菜單上來,在許錦宏的示意下,菜單擺放在我麵前,我大大方方地拿起來看,手一晃,菜單差點失手掉地上。額,誰能告訴我,這菜單怎麼感覺這麼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