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隨你。”我自然而然地說出實話,心裏五味雜陳。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相不相信已經無所謂了,工作可以再找,但是信任還可以重築嗎……
何睿天突然眼神發狠,利刃般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的臉灼出洞來,箍住我的手也五指收緊,我的手腕都快要被他捏碎了,痛得驚呼出聲。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說:“倪茸茸,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掙脫不了,幹脆當他空氣一般,一句話也不說,大概他一個人說得無聊自然也就放手了。我眼眸低垂,也不看他,視線範圍內隻看到他下巴上胡須拉碴,我肯定這二天他一定沒好好打理自己這張臉,這真不像他平日裏的作風。
“你的心都給了許藏言是不是?”
“你胡說什麼呢……唔……你……唔……”何睿天根本沒等我說完,毫無預警的唇便壓了下來,灼熱的唇瓣在我唇上來回輾壓,舌尖傳來酒和煙的味道,我無法動彈,隻能難受地別開臉,火熱的唇迅速由側臉滑至脖頸,脖頸間傳來一陣陣針刺般的疼痛感,我大口大口地呼吸,難以抑製地低聲求饒:“何睿天,你停手。”
何睿天完全不理會我,而是放開對我雙手的禁錮,二隻手托住我的後腰,稍一用力我的身體就緊緊地貼上他的。我的雙腳快要離地,隻有腳尖勉強點地,維持著搖搖欲墜的重心。我想要推開他,可雙手完全受不了力,隻能攀住他的臂膀以穩住重心。
唇瓣已經往下遊走,酥麻的感覺傳至四肢百骸,何睿天緊繃的身體緊貼住我的,二隻手臂像鐵似的箍住我的身體,我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何睿天粗重的呼吸落在我的皮膚上,我腦袋既清醒,又遊離,不知該如何是好。
胸前的扣子被何睿天粗魯地扯開,他整個人像瘋了似的,用力地吸吮,啃噬,呼吸越來越重,力道也越來越狠。
“何睿天,你住手。”我害怕地叫出聲,“你到底想做什麼?”我的聲音顫抖,語帶哽咽,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服。
何睿天終於抬起頭來,雙眸鎖定住我,整個人像嗜血了一般,讓人不寒而栗。他喘著氣,注視著我,眼中有些恍惚溫柔的東西。他揚起一隻手,輕輕撫過我的眼角,我條件反射地別開臉,對他暴風雨後的溫柔完全視而不見。忽然他的手輕輕收緊,我整個人被他擁在懷中,他的體溫漸漸傳進我的身體,下巴抵著我的頭頂,我就這樣被他抱著,二個人都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何睿天一眼不發地放開我,低著頭,神情黯然地離開了。
本來還想勸慰他幾句來著,仔細一想,還是算了。何睿天脾氣反複無常,來得莫名其妙,去得更是令人難以捉摸。搞不好我又會觸碰到他哪根敏感的神經,想想他剛才的舉動,突然就覺得後怕起來。
我擦幹眼角的淚痕,呆呆地站在原地許久,終還是厚著臉皮發了個短信給何睿天:打的吧,別自己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