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五指捏緊成拳,閉著眼,搖晃著頭,似乎這樣能把某些不好的回憶驅散一樣。
“茸茸,”杜昊的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頭腦安靜下來,聽他緩緩開口:“你去看看睿天哥吧?”
最後,杜昊留在醫院陪著招兮,作為交換,我的替他去給何睿天送東西,一個文件袋。杜昊眸色深沉,說,也許你自己去看一看,就能找到心中的答案。
我來到杜昊說的地方,這是一家我以前剛來何睿天公司的時候,來過幾次的比較隱蔽的會所,所以並不陌生。處於接近市中心的繁華地段,過往的人紛繁複雜,各色人物都有。我說了包廂名稱,服務員微笑著帶引我往裏走。
剛一走進包廂,入耳就是一個女人的調笑聲。我定睛一看,隻見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緊蹭著何睿天坐著,手裏端著杯酒硬是往何睿天嘴裏送。一隻手乘機在何睿天胸口揩/油,眼帶媚/笑,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這個女人,雖然滿臉脂粉,但也掩藏不住她那四十多歲的年齡。
我整個看傻眼了,這場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啊,何睿天竟然也會乖乖被人揩/油,真是不可思議啊!我看他的臉,像是快要抽搐的樣子,看來是已經忍到極致了吧,我暗忖。
“茸茸,你是替杜昊把文件帶來了嗎?”旁邊突然有人說話。
我側頭一看,居然是羅亞。好些天沒見她,今天她穿了一件比較豔麗的裙子,露出雪白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不得不說,比平時上班穿正裝時,此時的她更多了一種嫵媚脫俗的美。我轉念一想,難道她一直坐在這兒目睹了何睿天被揩油的整個過程,她一定有瞠目結舌吧!
我暫時拋開別的念頭,笑著點點頭,在羅亞和那個女人的注視中把文件遞給了何睿天。何睿天臉色有些訕訕,他從我手裏接過文件,順帶不著痕跡地別開了那女人的手。那女人一臉不悅地瞪著我這個壞了她好事的人。我鬱悶不已,隻當做沒看到。
依何睿天的意思,是差不多改把合同簽了,可那女人死活不願意現在簽,硬是要求何睿天陪她喝酒再說,各種軟磨硬泡。我看那女人,壓根就不是來談什麼生意的,是來泡男人的。瞧她那瞅何睿天的眼神,赤裸裸,就差整個人撲上去了。
一旁的羅亞居然一臉的鎮定,完全沒有被眼前的場麵給嚇到,一看就是一副常在疆場走動的老將模樣。
“這樣已經有多久了?”我偷偷側頭在羅亞耳旁低語。
“你是說今天,還是說這些天?”羅亞麵不改色地反問。
我有些愕然,難道何睿天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
“不過今天,他倒是第一次遇到吃嫩草的老女人。”羅亞說這話時,看著一旁不斷往何睿天身上蹭的那個女人,眸光中隱隱有些怒氣在浮動。
我有些驚訝,羅亞竟然稱何睿天為“他”,我記得以前她總是“何總何總”的叫著,語氣稍帶距離感,卻不讓人覺得生分。她對誰都是一副高傲端莊的樣子,身上似乎有些一股天然的優越感,卻惟獨在何睿天麵前顯得敬懼。
是不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