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他雙眼中折射出狠戾的光芒。
“沒錯!”我迎視著他的目光,“你不是向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說到這裏,鼻子漸漸發酸,我喉嚨發緊,心裏也跟著難受起來。
“所以,”他頓了頓,“這就是你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的理由!”
“許藏言,你別信口胡說!”我怒視著他,眼睛發酸,心裏難受得堵得慌。
許藏言微眯著眼,雙眉緊蹙,像是盯住獵物一般盯著我,眼神裏透露出的信息好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那你證明給我看,嗯?”說著,許藏言欺身靠近,一手扳住我的肩膀,臉湊近,我能看清他滿帶憤怒的眼神,恍惚帶著一絲傷痛的錯覺。
“你幹什麼?”我哭吼道,厭惡地拿手推他,可是力氣太小,根本沒有作用。
許藏言怒不可遏,一把握住我的右手手腕,用力牢牢按在桌台上。
我身體一顫,一股刺骨鑽心的痛感迅速從右手掌心傳遍全身。我全身渾然無力,左手死命拽住許藏言的衣角以控製因疼痛而漸漸無法自撐的身體。
許藏言立刻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停止了動作。我瞪大眼看著他明顯驚慌的眼神,心裏突然升起一種不屑的感覺。他伸手欲抱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我用盡全力推開。
他的手一鬆開,又是一波鑽心的疼□□,我忍著痛把手拿開,隨著幾聲微不可聞的“哐當”聲,幾片碎玻璃渣從我掌心裏落下,尖銳處已被鮮血染紅。
下一秒,我癱軟地坐倒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掌心的血汨汨而出。眼前鮮紅一片,腦袋裏一片空白,豆大的血滴“啪啪”滴落在淺色地板上。我強忍著不哭出聲,但是眼淚卻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奪眶而出,滴滴墜下,立馬衝淡了地板上那一灘刺眼的殷紅。
看著眼前那灘驚心動魄的紅,我視線漸漸模糊……
“茸茸!”許藏言單膝跪在地上,霸道地抓住我的手腕,想要查看傷勢。由於他的大力牽扯到傷口,我痛得難以自抑地“啊”了一聲,麵部揪成一團。
我咬緊牙,抑製不住地小聲啜泣起來。
淚眼朦朧中,隻聽許藏言低低地怒吼一聲,他迅速地將我從地上抱起來,放到沙發上,看著我的眼,說:“別怕,我去拿藥箱。”
此刻,簡妍也被驚動,她拎著藥箱過來,急急道:“先止血,快。”
簡妍攤開我的手,拿棉簽止血,查看傷口,我再不敢看,別開頭,擦眼淚。
掌心時不時被戳到傷口,我強忍著,我怕疼,想抗拒。
“啊!”傷口又一次被牽動,我痛苦地閉上眼,慢慢消化這疼痛的感覺。
“你走開,”許藏言突然道,“我來!”
簡妍聞言站起身,站到一邊。
許藏言一言不發地坐下,輕輕地拿起我的手,先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然後擦酒精消毒。
“疼,好疼!”像千萬根針刺一般的感覺,我難受地皺著眉,下意識就要抽開手。
“別怕,一會兒就好了。”許藏言難得地溫柔低語,我頭向一邊側著,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想看。
用紗布包好後,我才轉過頭來,紗布上仍有一片明顯的血紅色。
“走,去醫院。”許藏言二話不說直接從沙發上抱起我,眼神無比堅定。
“我不去,”聲音略帶沙啞,我□□道:“我不去醫院。”
“傷口很深,可能傷到筋骨,也可能還有碎玻璃在裏麵。要去醫院確認無事後,我才放心。”許藏言看著我,認真地說。
我默然不語。
“別怕!”他剛剛還緊繃著的臉,漸漸放鬆,“要是等一下怕疼,一會兒可以叫醫生替你打麻藥。”
“我陪你們一起去。”一旁的簡妍說。
“不用了。”許藏言淡淡回應,頓了頓,他又說:“你替我先給謝院長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