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時候,許藏言外出了。自從奶奶過世,家裏也變得冷清了;李嬸有時做飯時,還自言自語菜裏要少放什麼,不放什麼,察覺時也是一陣傷心歎息。連大汪二汪也像懂得發生了什麼,少了往日的活潑,整天趴在奶奶門口,無精打采。
下午時,我被一個陌生電話叫了出去,電話裏的人自稱是奶奶的律師,有關奶奶的遺囑事宜需要我過去麵談,約在一個咖啡廳見麵。
我心裏估摸著許家的人應該都會在場,誰知到了後才發現,隻有一個約四十多歲的律師先生,穿著西裝,手提公文包,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
我頓時放下心中的戒備,笑著落座,並接他的名片,原來律師姓吳,以前曾經聽奶奶提起過,是幫助過她很多的人。
“根據許老太太生前的交代,倪小姐你是第一個有權利知道許老太太遺囑內容的人。”吳律師邊說邊打開公文包,從內裏抽出一張紙,遞給我,說:“這是複印件。”
我疑惑地接過,仔細地讀了一遍,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吳律師。
“上麵的意思是說奶奶名下所有的股票,基金等全部歸我?”我滿臉驚訝,。
“是的,如果我沒記錯,還包括一處房產也歸到你的名下。”吳律師笑著點點頭。
“怎麼可能?”我把這張紙上的內容反反複複地看了好幾遍,確實是沒錯。許藏言,許錦宏,菲雅隻各分得奶奶名下一處房產。
“說實話,當初許老太太這麼交代我的時候,我也十分驚訝。”吳律師整理好公文包,笑著說:“我當時還沒有見過你本人。今天一見麵,覺得許老太太應該自有她的打算吧。”
“吳律師,你快跟我說說奶奶生前是怎麼跟你說的?”我一時無法領悟到奶奶的用意,這位吳律師也許知道什麼。
“咳咳,倪小姐你也知道,許老太太膝下有兩個年輕有為的孫子許錦宏和許藏言,偏偏這兩個人勢同水火,近兩年關係更加緊張,可以說,許老太太生前最放心不下的莫過於她這兩個孫子。”吳律師撫了撫自己的黑框眼鏡,表情嚴肅,繼續說道:“這跟當年一樣,老許董事長在世時,也為這兩個兒子操碎了心,唉!”
“當年老許董事長的遺囑也是您經手的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的。”吳律師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透明的鏡片折射出太陽的光芒,說:“許家雖然人丁不旺,但也是名門世家,世代傳承一直是許家非常重視的傳統。當年老許董事長的遺囑是將名下財產均分成兩份,給了自己的兩個兒子,並指明要二兒子許藏言做將來旭實集團的主人。”
“你開玩笑的吧?吳律師,”我故意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用懷疑的語氣說:“你不會不知道現在旭實集團的董事長是許錦宏吧?和你說的遺囑不一樣哦!”
吳律師無奈地笑了笑,看著我說:“這其中有過什麼不為人知的曲折故事,我就不清楚了,隻是苦了老許董事長一番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