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說完才知道自己失言,頓時覺得懊惱不已。從來沒有這麼直白地向人表述過要和許藏言結婚的想法,更何況還是對塗百達。想起前段時間,塗百達對我說了遠離許家人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今天我又這麼表明,在他看來,可能還以為我急於炫耀似的。
“茸茸!”塗百達突然停下來,雙手牢牢抓住我的肩膀,目光固執地看著我:“許藏言真的喜歡你嗎?你真的了解他嗎?”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我不耐煩地想要推開他的手,“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好啊?你為什麼每次都要來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到底有什麼居心?你手鬆開!放開!”
塗百達鬆了手,我拔腿就走,不想再繼續無聊的糾纏。
“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塗百達繼續跟在我後麵,不死心的追問。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證據呢?拿出證據來!”我停住腳步,惡狠狠滴盯住他。
塗百達一臉挫敗,寒風吹亂了他的發絲,凍紅了他的臉,眼神依然明亮,卻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在校園裏意氣風發的少年。
“不要再來找我。”我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到許宅,我想和許藏言說說遺囑的事情。曉月告訴我,許藏言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書房了。自從奶奶過世後,許藏言的情緒一直低落,每天給自己安排了無數工作,好讓自己逃避失去親人的痛苦,隻給別人一個孤寂的背影。我好幾次試圖寬慰寬慰他,可每到此時他好像身上罩了一層寒冰似的,雖然周到溫柔,卻難以讓人靠近。
今天,我手裏剛好有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書房的門並沒有關,我推門進去,果不其然,許藏言又在伏案辦公。怎麼他們公司有那麼多處理不完的事情嗎?那個向衡是怎麼做秘書的,不知道要替自己的老板分憂嗎?
“藏言,少喝點咖啡,晚上睡眠不好!”我笑吟吟地端走他手邊的已經冷掉的咖啡,取而代之一杯熱牛奶。
許藏言停下手裏的工作,眸色溫柔地看著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去哪裏了?”
“我啊……”我一邊說,一邊拉起他的手到沙發坐下:“今天被吳律師約出去談事情了。”說完看了許藏言一眼,奇怪的是他並沒有任何驚訝的反應。
“哦?你們談了些什麼事情?”許藏言饒有興致地問。
“嗯……”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畢竟這是和奶奶有關的事,“其實……其實就是……吳律師今天是找我出去談奶奶遺囑的事情,我自己也很困惑,想跟你說一下。”
我說完看了看許藏言,他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奶奶的遺囑裏寫明名下股票,基金等等全部給我!”我一口氣全部說完,等著許藏言作何反應。
可是他好像隻是微微楞了一下,然後神色釋然,一副早已料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