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你累著了!”許藏言低頭笑著,柔聲問我。
“其實還好,看到你開心就不覺得累了。”我貪婪地看著他的笑容,腦袋因為剛睡醒還處於一片混沌中。
不過今天確實有些累,到現在時間已經接近淩晨,要不是考慮到冬夜裏露氣過重,他們幾個還打算幹脆在戶外過夜。
李嬸和曉月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睡下了。許藏言輕手輕腳地抱著我走到臥室裏,他往床邊一坐,順便讓我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這個姿勢曖/昧至極,他卻做得極其自然,更將我往懷裏摟了摟,低頭看著我,眼底盡是溫柔。
“你還有話要對我說嘛?”麵對著許藏言的眼波攻勢,我盡量放平自己的語氣。
許藏言卻不說話,靜靜凝視著我的臉,呼吸近在咫尺,就在我快要招架不住時他終於說道:
“你不如辭了何睿天那裏的工作,到我這裏來上班吧!”語氣像是商量,又像是命令。
“啊?”我驚訝道:“為什麼?我在公司幹得好好的,而且何睿天還有意要給我升職呢!”說到這裏,心裏有些小得意。
許藏言輕輕擰了擰我的鼻子,有點無奈地說:“哦?那你這個何老板對你的特殊照顧,倒令我十分在意。”
我握住他不安分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噘嘴道:“哪有特殊照顧啊?我這是憑的出色的能力,是出色的能力。”
許藏言讚同似的點了點頭,又說:“那今天在湖邊,他怎麼會抓住你的手,嗯?嗯?”
“唉呀!他那是給我揉手呢。”我嗔怪地撇了他一眼,“你當時不是看到了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實當時我是在安置另外一個帳篷,不小心用力過度錘子錘到了手。我痛得大叫一聲,捂著手直跳腳,離得最近的何睿天立即過來查看我有沒有受傷。
“你呀你,還是這麼魯莽。”何睿天毫不遲疑地拽住了我的手,仔細看了看說沒有出血,隻是皮下有些淤青,邊說便給我揉淤青的地方。整個過程一氣嗬成,以至於我愣在那兒感受手部的疼痛漸漸緩解了些之外,並沒有意識到哪裏不妥。
“哦!你還知道我在呢,你知道當時我聽到你的叫聲,心裏有多擔心嗎?難道你那個老板對所有員工都是這樣?”許藏言故意用力地摟緊我,語氣有點酸酸的。
那時候許藏言正依我的話在旁邊的樹林裏撿柴,當時他十分焦急地奔了過來,正巧看到何睿天在對著我的手哈氣,我心下才覺不妥,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手,大聲地對著何睿天說了幾聲謝謝老板。
那時的許藏言並未表現出什麼,我也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就拋到腦後了。現在回想起來,何睿天表現得對我過於關心嗬護,這讓許藏言看在眼裏,心中不介意才怪。想想很久以前,剛來公司時人手不夠何睿天把我當男人使,總是對我諸多挑剔,百般嗬斥,我都一聲不吭地全部扛下了。現如今,我已身經百戰,早已習慣了他的方式,可何睿天卻對我的態度再不似從前那般嚴厲,用招兮那句話說就是,他那是用正常的男人的眼光來看待我了。
唉!太遠的事,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