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茸小姐,是這樣的,許先生說你什麼時候有空去許宅取東西,叫我送你!”
哼!許藏言真是體貼人啊,連這點都替我想好了,是怕我賴在那裏不走嗎?難怪謝琳會堅持要我住下來,敢情是許藏言怕我又回到許宅去住!我真是越想越覺得心痛難耐,好像有把利刃肆意地在我心髒上刮來刮去,鮮血淋漓。
我無事般回應道:“好,你現在就來接我吧!”我麵無表情地掛了電話,心想就算我不說,老池也該知道我現在在哪裏吧!
我簡單收拾一番,讓自己氣色看上去好一點,畢竟這幾天也沒怎麼睡好,我不想讓許藏言覺得我離開了他,就過得不好!……為什麼我會覺得我去許宅,許藏言就一定會在許宅;雖然現在是周末,但以他工作狂人的特性和出差的頻率,也不一定會在家。
我手下的動作一滯,看著對麵鏡子中姣好的容顏,繃著一張臉,眼神黯淡,少了一絲色彩,我嚐試著對鏡中的自己笑了笑,比哭還難看。忽然間,我注意到拿著口紅的手,手上還帶著許藏言當初送給我的說是結婚的戒指。戒指依然閃爍著奪目的光輝,可在此刻的我看來,卻是那麼的刺眼,刺痛我的心。
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用力將戒指摘了下來,一起被摘下來的還有許藏言當初送我的手表,這兩樣東西正好趁著這次機會物歸原主。我手裏捏著這兩樣東西,它們身上還帶著我的溫度,可是我心裏的曾有溫度早就不在了。
“啪嗒”一聲,一滴淚悄無聲息地落下,沾濕了戒指,我趕緊擦了擦後便放進了盒子裏,免得再觸景傷情,感懷落淚。
“茸茸,要不我陪你去吧!”謝琳看著我,擔憂都寫在了她的臉上。
我笑著搖了搖頭,剛想跟她說我要收拾的東西,一個人能行況且還有老池送我呢,可沒等我開口,謝琳卻自己邊搖頭邊說還是讓我自己一個人去好些。
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
我先下了樓,等老池。遠遠地便看到有輛車停在前方,有一個人在車外等候。我自然認為是老池已經到了,忙奔過去,才發現是我不認識的人。
我忙暗地裏掩飾自己的尷尬,直往前走,不想卻被人叫住:
“倪小姐,請留步!”是剛剛在車邊等候的那個男人,“我們夫人想見您!”
來人說話語氣客氣,看似彬彬有禮,卻透露出一股不能違抗的氣息。我仔細看了幾眼這個男人,好像確實是在哪裏見過。我不禁問道:
“你們夫人是?”
“許夫人,許董事長的母親。”男人答道。
“我跟你們夫人不熟,她找我什麼事?”我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心中來氣,說話語氣一點也說不上客氣。這個許夫人以為她是誰啊,她想見我就得去見嗎?沒看見我這會子正心情不好嗎?
“這個我們夫人沒說,她隻要我告訴您,關於許藏言的事情,您一定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