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清慕和沐清辰則是坐在最後一排,程清慕拿著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不停的塗塗畫畫,而沐清辰則是在她身邊深情的看著她。
其實程清慕並不想那樣搞特殊化,從老到小、從沐老爺子到安安都接受了“失敗的懲罰”去表演了,而她卻獨獨不做。所以她思來想去,覺得自己能夠“表演”的長處似乎隻有畫畫了,隻不過她畫畫是為了配合當初大學的專業而自學的,在此之前並沒有上過什麼培訓班,所以畫畫功力有限,並不能像很多專業人士那樣幾分鍾花出個素描像來。
現在吃完飯了大家坐在一起,讓她有足夠多的時間去觀察畫畫,她才默默拿來紙筆想要把眼前的一切畫下來。
而對於沐清辰而言,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畫畫也覺得很滿足。看著她認真而專注的做這樣一件事情,感覺特別的有魅力。
麵對沐清辰如此熾熱的目光,程清慕漸漸的有些吃不消了,在不知不覺中有些臉紅了,不過她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努力畫著。她紅潤的小臉蛋又讓沐清辰心下一動,盯著她的目光愈發癡迷。以至於程家兄弟回頭看妹妹時,看了一眼就立刻轉回臉,仿佛不好意思多看似的,嘖嘖的說他們這妹夫太癡漢。
等到程清慕終於畫完的時候,竟然已經接近淩晨了,馬上就到十二點了,程家幾兄弟的心思又活泛起來,躍躍欲試的想要去放煙花。到了這個點兒了,沐老爺子也不打算繼續看了,樂嗬嗬的起身準備陪他們一起去放煙花。然後他們就看到程清慕有些羞澀的獻上了她花了將近四個小時畫的畫。雖然不是什麼濃墨重彩的油畫,不過看得出來她畫的十分用心,每個人的性格都躍然紙上,就連她和沐清辰自己她都不忘畫在了畫麵的小角落裏,看著不像一幅畫,倒像是他們晚上一起看春晚時的記錄照片了。
畫麵裏看上去兩家人無比親密和諧,沐老爺子看了十分喜歡,當下就拍板說這幅畫他要了。不過程勝利跟沐老爺子聊了一晚上,對著沐老爺子也更“沒大沒小”了起來,立刻出來叫板毫不客氣的說:“那可不行,清慕都說了這是補她剛剛最後一名時的懲罰表演,你也是被懲罰的一方,怎麼能把這畫拿走呢~要拿也是由當時的第一名我們來拿~”
作為畫的主人,程清慕看著這幅畫被這樣“搶來搶去”感覺十分不好意思,說:“不就是一幅畫嗎,要不明天我再多畫幾張?”
結果沐老爺子和程勝利居然異口同聲的說:“那可不行!”
說完以後二人也沒想到對方會說一樣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沐老爺子說:“這幅畫是特定場合特定北京特定時間畫的,有著特定意義,多寶貴啊,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幅畫。”
“可不是嘛,”程勝利笑著說,“這是屬於我們勝利一方的戰利品,是我們比賽榮譽的體現。很有意義的,這幅畫就是這幅畫,就算你明天再畫一張,但也不是今天這幅畫。所以啊,老爺子,我不得不請求您忍痛割愛咯。”
話說到這份上,沐老爺子想不交出畫來也不行了。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那麼老實幹嘛,就按照清慕的說法讓她明天再給程勝利畫一張該多好。現在到好,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程勝利笑眯眯的從不情不願的沐老爺子手中接過畫,其他人看著沐老爺子一副委屈巴巴卻又強忍著不得不鬆手的樣子,忍不住捂著嘴偷樂,弄得程勝利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最後半哄半協商的和沐老爺子商量好,原本畫作交給程勝利,然後再讓衛鴻複製一張“贗品”交給沐老爺子,填補他心中的“遺憾”。
程勝利當真是對這幅畫寶貝的不行,特地把畫先放回了房間,才跑出來看著程家幾兄弟開心笑鬧著去放煙花。煙花是早已準備安排好的,程家幾兄弟點著了第一個火引之後,後續就完全不需要再管了。
不得不說,沐家真的是財大氣粗,此起彼伏的煙花爭相鬥豔,形狀和顏色各不相同,而且一環接著一環,給他們帶來了一場視覺上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