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刻躺在陳夢怡身邊的陳曉曉卻根本無法入眠。
“姐,你睡了嗎?”陳曉曉聲音低輕的向著麵前的陳夢怡問道。
“嗯,還沒,怎麼了,還在害怕嗎?”陳夢怡,扭過了頭,借著月光,看著麵前滿臉憔悴的陳曉曉,頓時格外的心疼,於是伸手便把她拉攏了過來,然後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關切的問道。
“不是,我不害怕,隻是就是睡不著。”陳曉曉低著頭,鑽到了陳夢怡的懷裏,然後用這一種疑惑的語氣,問道,“姐,你說,那個傻子……那個項傑,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就在陳曉曉提到了項傑的名字後,頓時眼前便出現了下午項傑為了保護自己與金毛那幾個人搏鬥的場麵。心中的情感更是複雜了許多。而這一下,讓本來思想簡單的她糾結的越發不瞌睡了。
“我也不知道。”陳夢怡聽到了妹妹的問話,心裏更是一陣感觸,仿佛晚上在替項傑擦身子的時候,那股濃濃體汗的味道此刻又跑到了自己的麵前一樣。還有那雙和自己對視了好久,就像兩彎深邃的湖泊一般的雙眼。
“我也不知道,也許,他本來就應該是那個樣子吧。”陳夢怡囔囔的說著,也不知道此刻的陳曉曉有沒有聽到,或許,她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就在姐妹二人開始用這自己的心思去猜測此刻的項傑時,此刻的項傑也在自己的房中望著自己床邊的星空,思索著今天的事情。
今天的那四個人,真的是來找我的嗎?可是他們又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裏的住址。為什麼已經很早就離開學校的陳曉曉,恰好在我回來的時候遇害?雖然覺得這些巧合有些可疑,可是看到那四個人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在策劃,而是真的要對陳曉曉下手。難道真的是一個巧合?項傑在床上想了半天,可是卻發現沒有絲毫的頭緒。無奈之下,也就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林紅起的比較早,然後把大家的早飯都好,然後叫醒了眾人去吃飯。
就在項傑四個人吃飯的過程中,陳逸之獨自一人也早早的來到了別墅。
“爸?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陳夢怡看著一道早就來的陳逸之,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大哥你來了,正好,來吃點早飯吧。”林紅看著陳逸之的到來,笑著招呼了起來。
“林紅,別忙了,我都吃過了,你們先吃吧。”陳逸之看著林紅就要站起來忙碌,立刻開口攔住,然後對著陳夢怡說,“我是來問一問曉曉,關於昨天下午的事情。畢竟,項傑去的時候已經是事發當時了。”
在聽到了陳逸之的話後,此刻陳曉曉的心情可以說頓時像是跌倒了低穀,而且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害怕起了項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害怕自己在項傑心中的印象。幾番心裏的擔憂下來,此刻的陳曉曉早已經沒有什麼胃口再吃早飯了。
陳曉曉本來就想個孩子,此刻如此複雜的心理,自然不可能做到全部遮攔,至少,在一旁的陳夢怡卻都看在了眼裏,雖然猜不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心中明白,事情多半又是陳曉曉這個丫頭調皮惹的貨。
陳夢怡想著,抬眼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陳逸之,心裏不由的說道,這事情,如果真的和自己猜測的一樣,是曉曉調皮引起的,估計陳逸之要大怒了。哎,想到了這裏,陳夢怡不由得哀歎了一聲,然後便起身笑著走到了陳逸之的麵前。心中卻在想著如何幫曉曉擋過這一劫。
“爸,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我二叔呢?”陳夢怡裝作一副悠閑的樣子,慢慢的走到了陳逸之的旁邊,然後左右望了望,開口詢問道。
“你二叔,我讓他替我去星雲門那邊半點事情了,這幾日應該暫時回不來。”陳逸之一邊在沙發上翻看著雜誌,一邊回答著。
這樣不行啊,陳夢怡低著頭想了想,這樣下去,爸爸肯定要問曉曉發生的經過。而現在這個狀況的曉曉,肯定用不了兩句話就會都露餡的。
焦急之下的陳夢怡在想到陳曉曉現在的狀況時,頓時便有了主意,於是立刻矮身坐在了陳逸之的身旁,然後一臉關切的說道,“爸,這幾天我打算給曉曉請假,順便也給項傑請個假。項傑受傷需要休養,昨晚,曉曉更是因為昨天下午的事情,在我被窩裏哭了一晚。今天早上起來我看臉色都沒有恢複。”
陳逸之聽到了陳夢怡說曉曉的精神可能受到了創傷,於是立刻關切的抬頭看向了陳曉曉。然後注視了片刻後,無奈的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