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兩姐妹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兩人都很是疲憊了,坐在原地一動都不想動。項傑無奈,隻能夠硬著頭皮一步步衝兩姐妹走去,陳夢怡首先看出了項傑神色的古怪,她剛欲張口,項傑便用一個眼神製止住了陳夢怡,並且再一次說道:“趙寶寶剛剛受了點兒傷,你們去看看她吧。
”
陳夢怡此時已經明白了項傑的意思,但陳曉曉還蒙在鼓裏,聽項傑這麼說反倒還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小嘴,就在這個時候,那火把的光芒越來越暗淡,終於噗嗤一聲熄滅了。墨色瞬間將那一寸光明吞噬,項傑跟趙寶寶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在那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項傑急忙讓趙寶寶將剛剛準備下來的備用藤蔓拿出,然後點燃。當光明重新恢複到眾人麵前時,項傑赫然發現那個麵目猙獰的厲鬼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而火把附近隻留下了幾道青色的痕跡。
“呀!那是什麼!”突然,陳曉曉指著趙寶寶的身後尖叫了一聲,所有人應聲望去,隻見趙寶寶身後赫然有一個須發近百的老翁的形象,那個老翁緊閉著雙眸,麵目平定安詳而且帶著幾分笑意打量著眾人。
“寶寶,快過來。”項傑衝趙寶寶招收,趙寶寶的腳踝受傷一時間站不太起來,她一邊掙紮手中的火把也一邊搖晃,就在這時項傑發現,趙寶寶的火把離牆壁越近,那個老翁的臉龐也就越是明顯,反之,老翁則逐漸隱沒在了白玉石壁之中。
剛剛那個青麵獠牙的惡鬼也是因為自己將火把插在石壁附近的地上才顯示出來的,莫非他們的出現跟火焰有關?項傑一邊想,一邊向趙寶寶走去。“寶寶,火把給我一下。”項傑走過去將趙寶寶攙扶起來,然後接過了她手中的火把,將火把湊近了那個白玉石壁,果然,當火焰炙烤白玉石壁的時候,一副顏色絢麗的圖畫迅速的蔓延在火焰的實力範圍中。
項傑索性用火把將所有的白玉石壁全都烤了一邊,因為溫度比較高,所以這一次壁畫出現的時間也就比之前要長一些,而且顏色持久不退。當項傑將所有壁畫全部逼出來,赫然發現那壁畫似乎是在講述一個故事。
在壁畫的中央是一個帶著青色麵罩的白衣人,他一襲白衣飄然若謫仙一般,而且誅殺惡鬼無數,於是便有一個神仙模樣的人降世,附在那人耳邊似乎說了些什麼。那個人聽到之後很是高興的樣子,乘船駛向海中。
他佇立於蒼茫的大海之中,海浪連天碧波湧動,很是生動的畫麵映襯出了那人一股凜然無畏的氣魄。那壁畫很是生動,項傑看上去幾乎能夠感覺到那個帶著請色麵罩的人迎著海風,衣決翻揚的感覺。繼而,壁畫顯示那個人從深海之中取出了一件金色的寶物,那寶物似乎是用玉石鑄成的,一片片玉石用金線串起來,形成了一件寶衣的樣子。
那人看到金縷玉衣之後很是高興的模樣,他穿上了那衣裳,一瞬家幾乎從一個三四十水的終年男子退化而成了一個青蔥少年,而且雙目熠熠神采飛揚。那人得意洋洋的回到了家中,跟家人分享了這份喜悅。
再然後,那畫麵的感覺一轉,之前一直都是一副開朗鮮明的畫風變得逐漸灰暗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之後,那個人的妻子已經離世了,她已經是美人遲暮蠢蠢老嫗,但是那身著金縷玉衣的人卻還是一副年輕的模樣,甚至更勝往昔。再過了多少年,他的孩子也已經死了,在這個塵世間他再也沒有了親人,也沒有了牽掛。
那副畫麵描述著那個人坐在妻兒的墳前,他的臉上還是帶著那個青色的麵具,但是麵具上卻畫了一張滿是這周的臉。項傑知道麵具下的他應該還是年輕的模樣,他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自己已經是個老者了。
那個老者試過用很多種方法殺死自己,他用刀子割腕,從懸崖墜落都沒有辦法將自己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