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卿聞言,一手摟著她的腰把她勒緊懷裏,語氣也輕佻起來:“我對你做了什麼?”
“放開我!”裴詩言在他懷裏掙紮不已,“不要碰我!”
紀雲卿不放手,帶著她後退兩步,把她牢牢的壓在病床上,笑容曖昧:“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裴詩言氣紅了眼圈:“紀雲卿,你混蛋……我恨你一輩子!”
紀雲卿聽到這句話時才是真的惱了,他抓緊她的手,整個人都壓下來:“你這女人是想氣死我嗎?高裕修差點把你打死,你忍氣吞聲跟沒事兒人一樣,我不過睡了你一回,你就尋死覓活的跟我鬧!”
“我是自願嫁給高裕修的!”
她的腦海裏忽然浮現起了一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是一切不幸的開端。
想起那時,帶來的錐心刻骨的疼痛,她失聲慘叫起來,居然掙脫出一隻手,在紀雲卿臉上狠狠撓了一下。
紀雲卿吃痛鬆開了手,見到裴詩言在床上蜷成一團瑟瑟發抖,他才知道自己這次做的有點過分了。
他直起身,緩和了聲音:“裴詩言……”
裴詩言受驚的捂著耳朵:“滾出去!滾啊!”
“……那你好好休息。”
裴詩言再次抬頭的時候,紀雲卿已經離開了房間,隻有兩個醫生在外麵看情況。一見她緩過勁兒了,他們就夾著記錄本走過來,給她做身體檢查。
裴詩言心有餘悸的看著病房門口,心裏也有了一個打算。
ZK大廈辦公室。
紀雲卿沒有想到自己剛去醫院就遇見李慧珍鬧事,又被裴詩言的抗拒氣得不輕,他坐在老板椅上,把一年前的事情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最終得出結論——
他沒有錯!
這時,章秘書長敲門進來,遞上一摞文件:“紀總,這是雙子大樓的續租合約,請您過目。”
紀雲卿接了文件,一邊翻一邊問道:“我記得租了一整層的高氏集團要續租三年。”
“是的,高氏的效益很不錯,聽那負責續約的人說,他們有意繼續擴大規模。”
紀雲卿冷笑一聲,從那摞文件中抽出了高氏的續租合約:“駁回。”
“是。”
章秘書長應聲而退。
比起紀總為什麼盯上高氏,他更八卦紀總臉上傷痕的來曆。
那傷痕一看就是女人的傑作,不過,膽敢在紀總麵前放肆的女人會是誰呢?
不等高裕修找來,醫院先打了電話過來。
“什麼,裴詩言不見了?”
報信的醫生很緊張:“是、是的……裴小姐說她想出去透氣,護士去準備輪椅的時候……她就不見了!”
紀雲卿抬手抵著突突亂跳的太陽穴,極力保持平靜:“我知道了,沒你們的事。”
醫生這才鬆了口氣。
掛掉電話以後,紀雲卿鐵青著臉往外走去。
她跑什麼?他隻是想讓她好好養傷,難道還能在醫院裏吃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