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城
女子監獄的大門緩緩打開。
“出去後好好做人,往前走,永遠不要回頭。”女獄警扭頭瞥了眼簡初貌美如花的臉,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謝謝。”一股冷風夾著雨雪迎麵撲來,簡初打了個寒噤,裹緊了身上單薄的衣服,紅唇緊抿,低聲道謝後,五指搼緊了手中的皮包,快速踏出了監獄笨重的大門。
今天,她出獄了!
今年,她年僅二十一歲!
在這座監獄裏,呆了整整兩年!
監獄外麵空蕩幽冥,沒有半個人影。
淒冷的雨雪正在一陣緊似一陣地從天空中飄落下來。
她,這個剛出獄的女犯人,水性揚花,心狠手辣,臭名昭著,當屬G城十惡不赫的女人之首。
似乎就連老天都不願放過她,以這樣的淒風苦雨來迎接著她的出獄。
有人說,當一個人最痛苦的時候,不是萬箭穿心的時候,而是夢碎心死的瞬間,此時的簡初夢早碎,心已死,徒留下深入到骨髓的恨。
她咬緊了紅唇,狠狠一笑,邁著堅毅的步子,迎著暴風雪朝著前麵一步步走去。
猛烈的北風挾裹著的雪花很快就淹沒了她單薄的身子。
酒吧的大廳裏,紅酒妖嬈,發出誘人的馨香,光怪陸離的燈光打在舞池裏麵正在瘋狂扭動著的男男女女身上。
情浴的氣息在酒吧裏肆意瘋漲。
“厲總裁,人已經帶來了。”風騷性感的媽咪帶著簡初穿過夜總會的大廳,直接來到了華麗的包房裏。
昏暗迷離的燈光下,紫色的燈圈層層疊繞在正坐著的男人身上,詭異莫測。
盡管有了足夠多的思想準備,但在見到這個男人的一瞬間,簡初的心還是猛地攣縮了下,唇角邊湧出的都是苦澀的汁液,眸中的一點寒星躍動迸裂開來後瞬即熄滅。
她慢慢揚起了頭來。
這個男人……
在監獄的這些日日夜夜裏,她早已把對他的恨深植入到了骨髓裏。
厲容銘慵懶地坐著,修長比例的黃金腿交替疊起,後背愜意地靠著沙發,白晳的手指夾著雪茄,薄薄的妖嬈霧色正從男人玫瑰色的薄唇裏緩緩吐出,英挺的側臉完美得讓人窒息。
他揚眉,抬眸,狹長的眼眸落在麵前的女人身上。
女人全身隻著半縷色的紗衣,身姿曼妙……
突的,厲容銘的喉結不自覺地響了下,後背稍微直起。
空氣中,似乎有股異樣的氣息在快速朝他浸襲過來。
那氣息漸漸聚集在一起,凝成一股力量,直朝他的心窩處狠狠撞來,撕扯揉搓著他的心。
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厲容銘微微失神,手臂酥軟,腹中竟像燃起了一盆火,一股強烈的渴望從心底深處洶湧而出。
不就是一個紅塵女人麼,怎麼會有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為了旗下公司新募集的電影選一女配,厲容銘破例地走進了這家紅人館。
見慣無數美女的他,麵對著一個風塵女子,真用得著如此的激動麼!
為了掩飾這股難堪,他站了起來,彈了彈手中的煙蒂,臉上的俊顏已然脹上了一層紅色。
“你叫什麼名字?”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有些暗啞。
簡初微微一笑,明眸抬起,男人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目光如炬,泛著紅色,恍若隨時都會撲上來把她撕裂般。
她腦中清明,笑得分外的嫵媚妖嬈,語聲嬌滴滴的:“厲總裁,我是19號呀。”
19號!厲容銘深吸了口氣,稍傾回過了神,這才覺得自已有些失態。
“你,過來。”一會兒後,他伸出手指朝她勾了勾,低沉磁性的聲音雖嘶啞,卻動聽。
見火侯已到,媽咪很識趣,笑眯眯地退了出去。
簡初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眸中瀲豔起盈盈秋波,腳尖微掂,輕盈的身子華麗麗地轉身,下一秒,盈手可握的腰肢就握在了厲容銘灼熱滾燙的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