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全回到了家,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起了煙。
保姆給李萬全端來了一杯水。
“小花,你回家去吧,明天再來。”李萬全說。
保姆知道主人家最近事情多,吵嘴打架是常事,聽了老板的話,也不敢多問什麼解下了圍裙就走了。
李萬全邊抽著煙邊陷入了思考之中。
想不到自己這麼多年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現在自己的女兒卻被人家玩了,他認為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他也玩過和自己女兒一樣大的小女孩,現在一想起來,他覺得自己是在犯罪,是在侮辱自己的女兒,他感到十分的惡心。他想起了人們常講的那句話: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老天爺啊!你要報應,就報在我的頭上啊,讓我得癌症也可以,讓我撞車也可以,你為什麼要報在我女兒身上呢?李萬全在心裏把自己咒得是死了幾百回。
抽了15根香煙,李萬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失魂落魄似地走進了肖立惠的書房,肖立惠坐在椅子上發愣,電腦裏QQ仍然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肖立惠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和別人聊天,她聽到QQ發出的滴滴滴的聲音覺得十分的討厭。
肖立惠抬頭望了李萬全一眼,就把視線挪開了,看著牆角,不想理李萬全。
李萬全從口袋裏掏出了錢包,從錢包裏抽出了8張信用卡,放到肖立惠的電腦桌上。
肖立惠看了看桌上的信用卡,再看看李萬全,不知道李萬全在搞什麼名堂。
“你這是在幹什麼?”肖立惠奇怪地問。
“立惠,我把我的所有家事都交給你了,從今往後,我要是在外麵玩女人,我他媽的就不是我父母生的。”李萬全發誓說。
肖立惠簡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是從李萬全的嘴巴說出來的。
“你是真心的嗎?”肖立惠睜大眼睛看著李萬全問。
“是,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回家住。”李萬全說。
肖立惠聽到這話,身上湧起了一股熱流,她似在做夢一般,突然肖立惠放聲大哭起來。
李萬全上前一把摟住了肖立惠,心裏仍然在自責。
肖立惠雙手緊緊抓住了李萬全,就象是在大海中落水的人抓到一塊浮木一樣一刻也不願鬆手。
肖立惠已經有7—8年沒有得到李萬全如此真情擁抱了,她激動得全身都在抖動。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人坐著一個人站著相擁在一起,都不說話,默默地陷入了這破鏡重圓的大喜之中。
良久,兩個人才回過神來,才想起女兒的事。
“琴兒的事該怎麼辦?”李萬全問。
“流產,下午就去。”肖立惠想都沒想就答道。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不要太過激動,這事我有很大的責任,孩子還小,不懂事,你做母親的要去勸勸她安慰安慰她。”李萬全輕聲地說。
肖立惠的處事風格是在一般事情上很能克製自己,不發火也不罵街,但是到了原則性的問題時她就會傷失理智,和李萬全這麼多年來就是這樣,要不就大吵大鬧,要不就視若陌路人不理不答。
肖立惠到現在也不想去答理李雪琴。現在聽了李萬全的勸說,肖立惠才站了起來。
“走,我們一起去。肖立惠對李萬全說。
肖立惠和李萬全就雙雙來到了李雪琴的房間裏。
李雪琴覺得父母兩個人很奇怪,不管不問自己,當然她不知道李萬全去了戴曉天的家裏,也不知道父親因為她剛才和母親和好的事情。此刻李雪琴正在捧著一本小說在看著。
她感覺到父母兩個人進了她的房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象一個犯人一樣做好準備等待著父母的裁決。
“下午去醫院做流產。”肖立惠命令似地說。
“我不去。”李雪琴雙手捧著小說,小聲地說。
“你說什麼?”肖立惠頭皮一麻,跟著問道,聲音比剛才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