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你……你……,”明哲聽到侍衛歸來的動靜,腳底下險些站不住,顫抖著手指道:“胡鬧,這是在胡鬧!”
取消袁成鬥宮成員資格的事不能再提了,事情鬧到現在徹底脫離了他的控製,鬥宮接下來該如何麵對軍方的責問他不敢想象,在這憤怒之下他瑟瑟直抖,袁成簡直太大膽了,這是在肆意妄為。
玉石行在尋常時期或許不被重視,但在這個特殊時期玉石行貼的是兵閣的標簽,代表的是軍方的意誌,任何針對玉石行的行為都會被認為是對兵閣的挑釁。
袁成沒有在意明哲的反應,他目光落在其餘鬥宮成員身上,其他成員目光微微一滯,緊接著對他露出善意的笑容,似乎剛剛的事與他們沒有絲毫關係,一場鬧劇很快的戲劇性的這般收場。
一會,軒東匆匆而來,看到大殿的場麵他定了定神,從容的邁步走到袁城身邊恭敬的道:“大人,事情都辦妥了,這些是搜出來的證據,根據賬務的消息來看玉石行與謝府存在不菲的玉石交易。”說著,他小心取出一份資料交給袁成。
“我看看。”袁成接過賬簿,這是一份交易記錄,上麵記錄著玉石行三個月來共計向謝府出售數十萬兩黃金的玉石,看完他將賬簿狠狠一合便大步走出正殿,軒東緊跟在袁成身後。
大殿中,明哲麵色陰沉下來,其他人在一旁尷尬的笑,這時盛一宗的道明一拍腦袋大聲道:“糟了,河圖兄重傷在身耽誤不得。”說著,他快步走到河圖身邊,看到暈厥過去的河圖他眼角跳了跳,連忙伸手替他把了把脈,又檢查了一下傷勢發現隻是胸口的肋骨斷了四根,幸好筋脈沒有問題,在他想來是袁成手下留情。
其他人見勢也圍了過來,大家七嘴八舌的架起河圖後跟明哲說了一聲就快步離開正殿,一會功夫正殿中隻剩下明哲陰沉的站在那。
明哲心裏不舒服,剛剛袁成無異於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就連剛剛這些以他為首是瞻的道門一方也趨避開去不打算再摻合了,他恍然發現,他在鬥宮也不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大人,玉石行的人全部關押在大牢,我已經派人嚴加看守,玉石行掌櫃熙雲竹被單獨關了起來,沒有大人的命令誰也不允許探視。”軒東如實說道。
袁成停下腳步,否決了軒東的意思:“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按你的意思再投入一些兵力嚴加看守,但是若是鬥宮的其他大人若是想要了解情況大可以去,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軒東應道:“我這就吩咐他們去做。”
袁成點點頭,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隱藏的了,也隱藏不住。離開鬥宮,他把軒東帶來的證據跟高正康的資料合在一塊後,直接來到了城主府憶苦真人的住處。
憶苦真人見到袁成點了點頭,伸手示意袁成坐下說話,袁成把資料小心的放到憶苦真人跟前道:“剛剛接到有人舉報玉石行與謝府存在玉石交易,考慮到現在玉石的戰略意義巨大,或許與魔門有關係,為了不放過絲毫的線索,我出動人手到玉石行打探了一番,這是目前掌握的證據,您老過目。”
憶苦真人疑惑的看了眼袁成,把賬簿拿起來看了幾眼,看著看著他眉頭皺了起來,一會功夫便把賬簿一字不落的全部看完,緊接著賬簿被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他從椅子上慢慢站了起來,目光冷靜的看著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