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怨我嗎?”閻坐在了床邊,手輕輕的撫弄著床前的帳幔。
“我可以怨你嗎?”翩翩背轉身,眼眸如剪水般,水瑩瑩的望著閻,多久了,但他終於還是踏進了這賢慧宮。
“那我走了。”閻站起來,走至門口,像在說,來這裏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送。”是倔強的性格吧,翩翩竟這樣說道,也不怕閻會怪罪她什麼了。行至門口的閻,回首望了一眼翩翩。無言的離去,隻有那輕輕地歎息聲在心底響起。
夜終究是冷的,輕輕地腳步聲一步步地行遠,消失在門口,消失在夜色中,翩翩任淚水滴落。
這樣或許是最好的,他早就打算將自己摒出宮了不是嗎?在他的心底何曾有過自己的一絲絲存在,這樣,這樣自己以後就不會再奢求了吧,奢求在他的心底留一絲絲的存在,奢求在他的生命裏有一段曆史記憶是屬於她相翩翩的。
“皇後。”近身女侍看著皇後那傷心的模樣,很是不忍,不由自主的輕喚一聲。
翩翩揮揮手,讓她退了下去,一個人,靜靜地站著,任那淚水濕透了風幹。這樣的選擇是她選的,她要承擔,承擔這錐心的痛……
快刀斷情絲,但現在的狠與快,是不是也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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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外
銳已經陷入昏迷一天一夜了,各位骨幹將領不禁憂心重重,為此,銳的昏迷消息雖極度封鎖,但當日的情景士兵們個個有目共睹,銳的閃電與國師的旋風,然後還未明白發生什麼事,就傳來紮營的軍令,然後看著銳昏迷在座騎背上,一會便撤離戰場。
士兵們也不禁猜測著自己的主帥可能性命有危險,畢竟人類的身軀還是很脆弱的,軍心也因此開始有些煥散。
主將們下令軍中不許對銳作出任何的傳聞,雖軍令如山,但口中不說不代表心裏不想啊,尤其以往無論勝仗敗仗銳都會作出一番激勵的,但這一次,卻沒有,將軍的禁言令一出,更讓事情看來不是那樣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