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將軍前一刻哭得驚天動地,但下一刻被銳這樣一說,也就擦掉淚水,其實他們是有內疚而已,誰叫昨日還議論銳來著。唉,這時若不賣點乖,難保以後被銳抓個小辯子。
“情勢如何了?”家常時刻結束,銳犀利地問著眼前的局勢。好在,那日,國師的受傷程度並不比自己低,不然這幾月來就功虧一簣了。
牛身將軍將最後一滴淚滴擦完,整整儀容,似想從剛才的劣像中挽回些許屬於將軍的威嚴。
“自從那一日撤兵,敵軍那邊便不再有所行動,我軍也聽從你最後的指示,在此紮營。”牛身將軍正經八百,身披盔甲的他確實顯得有將軍的威嚴,隻是一想到剛才他的哭像,銳也不禁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殿下,下一步我們該……”馬身將軍顯得有些急燥。
“傳令下去,整裝待發,三日後做第二次進攻。”銳一時激動,咳嗽不斷。身旁的侍衛趕緊輕拍他的後背,讓他的氣順些。
“但是,殿下您……”牛身將軍見銳咳嗽不斷,又剛從重傷中蘇醒,這樣的身體狀況,上戰場的話實在是不妥。不料未說完,便被銳舉手打住。
“你們下去準備吧。”銳的臉色雖然仍是蒼白,但銳利的眼神還是讓兩位將軍的勸說吐回了肚裏。
帳蓬內又恢複了寧靜,在旁服侍銳的侍衛靜靜地站在床旁,銳揮揮手,也讓他退了下去。又偌大的空間隻有銳一個獨坐在床上。
掀開被子,銳欲走下床,忽然胸口傳來一陣疼痛,右手緊緊的捂住胸口,還是忍痛走下床。在軍用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下。
一會,胸口的疼痛沒那麼厲害,他才攤開那卷起的地圖。
那是一張用錦帛做底料的地圖,圖上巒山疊起,萬頃山河領地全被濃縮在此張錦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