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利的狀況比剛做完手術的時候又好了一些,雖然人還很虛弱,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明顯的不一樣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邵聿晟不得不把耳朵湊近一些才能聽到她的聲音。
他並不知道,這一幕,被暗中設置的針孔攝像頭拍了下來。
喻利說想要聽聽邵聿晟的聲音,想讓他給她講故事。
邵聿晟這輩子就沒給人講過故事,心裏頓時有些不耐煩。
如果是悅希給他提出這種要求,他一定不會拒絕,但喻利不是悅希,在他這裏沒有任何的特權。
考慮到還要靠她來找到母親失落的心髒,邵聿晟忍著心裏的不耐煩,讓人去買了本童話書回來,他照著書讀給喻利聽。
喻利看上去聽得很滿足,臉上露出笑容來。
邵聿晟一邊讀,一邊吐槽童話故事的幼稚和愚蠢。
接連讀了兩個故事之後,邵聿晟把書放在一邊,拿水喝。
“你可以每天都來給我講故事嗎?”喻利堅持把讀故事說成是講故事。
她的聲音依然很輕,邵聿晟隻好再次把耳朵湊過去。
喻利的耳朵紅了,有些羞澀,她又問了一遍:“你可以每天都來給我講故事嗎?”
邵聿晟知道她是個會得寸進尺的女人,要是他當真順著她,不知道以後還有什麼離譜的要求等著他。
“恐怕不行。”他說道:“我不能休太久的假,公司那邊有很多事等著我回去處理,我周末就要回國去了。”
“這麼快?”喻利有些急了,動了一下,扯到了傷口,又不敢動了。
邵聿晟便再次重申了他的態度:“我每周會抽一天的時間過來探望你。”
“每周一天?”喻利的眉頭皺了起來。
邵聿晟道:“你要是覺得可以接受,我就每周抽一天時間過來探望你,要是你實在是要給我提我辦不到的事情,那我想,我母親向來疼愛我,肯定不願意看到我為了她的遺體的一部分而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喻利吃驚地瞪著眼睛,“你什麼意思?”
邵聿晟當真把這話說出來了,心裏突然就輕快了,即便是每次聽喻利說話都不得不把耳朵湊過去,他也不覺得麻煩了。
他看著喻利因為震驚而瞪大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就是,我可以當你的朋友,可以經常來探望你,但是你也不要逼我做我辦不到的事,否則,我寧肯秘密永遠是秘密。”
喻利心裏咯噔了一下。
江天灝說邵聿晟是說到做到的人,她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要是他當真放棄,讓秘密永遠是秘密,那她非但完不成江天灝交給她的任務,失去這麼好的醫療條件和機會,還會失去和邵聿晟相處的時間。
哪怕一個周隻有一天,她也想見到邵聿晟。
她打算和江天灝商量商量,等她的病情穩定下來了,她可不可以去深城。
一番權宜之後,喻利垂著眼眸,有些委屈地說道:“好,我答應你。”
喻利決定相信江天灝,他說隻要邵聿晟答應陪伴她就行。
喻利希望江天灝能趕緊想出好的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