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精純的冰霜之力……
要麼來自於某種上古異獸的血脈遺傳,要麼就是借助上古遺跡、提煉出來的新生代力量。
善多信念一轉,由不得一聲冷哼:“這幫家夥,挺快的啊……”
他已經知曉,絕對是“那個小子”,從道場中得到的收獲。
所以……
在他返回東籲,調集人手,集結大軍,千裏迢迢,匆忙趕來的路上,那家夥也在不斷地壯大著自己。
善多國師的臉色難看,但心中卻又生騰出一個冷意。
冰霜之力又如何?
小子,無論如何,你都死定了!
……
輕輕一震,那仿佛百年堅冰一般的冰坨子,頓時冰消溶解。
沒多久,就顯露出了裏麵被凍得臉色烏紫的善滅來。
這家夥身體強橫無比,即便表麵血肉模糊,又被冰霜所凍,卻還殘留著一股勁兒。
這氣不散,人便能夠一直存活。
不過也僅此而已,那曾經威震三軍的惡狗,在冰霜消融的瞬間,人也摔倒在地。
他趴在一片泥濘的汙水之中,甚至都難以爬起來。
不僅如此,他的左臂,卻是不翼而飛。
善多國師麵無表情,將右手抵在了這位老僧光溜溜的額頭之上,傳入勁氣。
好一會兒,善滅方才回過神來。
瞧見麵前之人,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口中惶恐地說:“老僧無能,還請住持師弟責罰!”
對於這等“功勳之臣”,而且還是親近之輩,善多就算再多惱怒,也不便發出。
他隻是平靜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善滅法師感覺頭疼欲裂,下意識地伸手抱頭,卻發現左臂不見,不由得一臉悲色。
隨後他艱難地開口說道:“那小子,來了!”
……
善滅法師與國師大人,說起了自己不久之前的遭遇。
本來他對上暗中三人,是占了巨大優勢的。
甚至在他看來,那兩女一男,或許有些本事,但與他這種老牌鑽石而言,終究不過是白送的獵物。
畢竟,擁有了六道血色厲鬼,與惡魂幡的他,已經算是將殺伐鬼道,練到了某種境界。
就算那個拿著一對臥瓜錘的妹子,有接近鑽石的水準。
但接近鑽石……
與老牌鑽石,彼此之間的差距,卻還是無比巨大的。
“巨大”到一旦較真,動起了真格的來,對方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
然而這一切,卻在又一個家夥的闖入……
便都終止了!
想到剛才那恐怖的際遇,身經百戰,屠戮無數的善滅,卻多少有點兒後怕。
他咬牙說道:“那小子,絕對有了鑽石的水準……”
“不僅如此,他手中一根泛著金光的青銅鐧,能夠散發至陽至剛的氣息,對於我修的詭道,最是克製……”
“而且他極為善戰,仿佛擁有預知的能力……”
“我與他對上,全程都被壓製,施展不開……”
“……”
聽到曾經的座下瘋狗,此刻卻滿懷畏懼地說出這些話語,國師大人的臉上,不知道有多難看。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指著周圍還未消融的冰碴子問:“這個呢,哪來的?”
善滅法師楞了一下,方才回答:“我被纏住了,另外一個年輕人施展的……”
國師問:“什麼樣的?”
善滅法師搖頭:“我當時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小子牽製住了,沒來得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