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鬼穀一門(1 / 2)

“老夫鬼穀子”蘊含真氣的話語,在吳昊耳邊回響,但吳昊卻是麵露迷茫之色,眼睛望向鬼穀子,想要讓他繼續解釋,可是鬼穀子說完便拉著一臉好奇的納蘭嫣然離開,隻淡淡的留下一句:“安心養傷”。納蘭嫣然在將要走出門口之際,轉過頭來,寶石般的雙眼,閃著靈動,嫣然一笑:“這裏是鬼穀!”“鬼穀!”吳昊嘴中反複咀嚼這兩個字,在腦海中不斷的翻閱記憶,但卻是沒有一絲記憶符合。走到屋外,鬼穀子嚴肅端正的神色,立即消失無蹤,隨即換上了一副嘻哈的笑容:“嫣然怎麼樣,為師剛剛那裝的是不是很像?是不是被為師的驚人演技折服,老夫鬼穀子,這說的是多麼威武霸氣.......”鬼穀子絮絮叨叨,不停的誇讚自己,納蘭嫣然則是捂著額頭,一副天呐,哪來的瘋子,快把他帶走吧的模樣,快步離開。濟州,州牧府。“大人,事情就是這樣”人屠蕭鈞,一副恭順的模樣,對著端坐在書桌後的中年人稟報。“你是說吳昊跌進無盡深淵?而清河郡的秘密可能被黑袍人知曉?”中年人便是濟州牧——章邯,章邯一身白衣,麵紅齒白,一副書生模樣,全身散發著濃鬱的書生氣息。“沒錯,而且黑袍人修為高深,達到化塵之境,這樣的修為,在整個大漢九州也就那麼幾個人”蕭鈞頓了頓,接著說道:“可是屬下一一對比,卻跟我知曉的一個都對不上。”“這麼說,九州還存在其他的勢力?”濟州牧章邯,眼眸中劃過沉思,揮手讓蕭鈞退下,一雙眼睛盯著帝都方向,嘴中喃喃:“難道是皇室的暗中勢力?”帝都,太尉府!“嘭”太尉楊震,怒發衝冠,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瞪著孔大先生,狠狠的拍著桌麵:“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死了孟武,你就告訴我什麼都沒查出來?”孔大先生匍匐在地,低聲解釋:“太尉大人,線索過少,實在查不出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清河郡一定有大秘密”。“嗯?”楊震坐回主位,按捺自己的怒火,聽著孔大先生的解釋。“這一次不僅太師、太傅都派人前去,而且還有一股暗中勢力,並且領頭人修為精湛,已經達到化塵境”孔大先生略微跪直身體,恭敬的解釋。“化塵境?知道是誰嗎?”聽到化塵境三個字,楊震坐正了身體,麵色變得凝重。“暫時不清楚,不是大漢九州已知化塵境眾人中的任何一個”帝都,太師府。麵若金紙的狀元郎周叢雲,恭敬的對著太師張文淵敘說:“太師大人,吳昊墜入無盡深淵,恐怕十死無生,但是他最後所說的秘密,應該是被黑袍人得去”。“什麼樣的黑袍人?”“黑袍人修為已經達到化塵境,但是卻不是大漢已知的任何一人,並且渾身散發著幽冷的氣息,與之接觸,我體內的浩然正氣,就有些不受控製”張文淵眼神晃動,好像知曉了什麼,揮手遣退周叢雲,步入書房。帝都,太尉府。大太保魏明也是對著太傅紀群,做著詳細的報道。其他八州州牧府內,也是人頭攢動,傳信的信兵來來往往,均是稟告濟州發生的事情。各州州牧,均是聽到消息,均是眉頭緊蹙,一臉疑惑之色,但是卻是不約而同的下達了同一個命令:“密切監視清河郡!”因為濟州清河郡發生的事情,整個大漢九州變得風聲鶴唳,各式各樣的消息,傳的漫天都是,但是身為主角的吳昊,如今卻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鬼穀之中,靜心養傷。鬼穀,吳昊房間內。吳昊盤腿坐在床上,雙目緊閉,心中默默運行開天訣,陡然睜開雙眼,一口鮮血瞬間噴吐而出,染紅整個床沿。這已經是自從吳昊身體恢複之後,不知多少次的吐血了。吳昊因為之前受傷嚴重,雖然有鬼穀子的真氣滋養,身體好轉,但是體內的經脈卻是沒有辦法,仍舊是破損嚴重,並且衝脈還是寸寸斷裂。雖然吳昊體內不能存留真氣,但是吳昊並不放棄,仍舊每天堅持不懈的運行開天訣,小心翼翼的控製流入體內的真氣,想要用真氣慢慢修複經脈,可是每次都會因為真氣衝擊經脈,導致吐血。屋外,納蘭嫣然推門而入,看著還在滴血的床沿,出聲埋怨,但是卻是有著濃濃的關切之意:“你怎麼還在嚐試,師傅都已經說過了,你衝脈斷裂,體內經脈似篩,除非有天地靈粹,否則根本不可能存住真氣”。“不,隻要不死,希望就不會滅”吳昊擦幹嘴角的血跡,調整身體,然後慢慢閉上眼眸,繼續運行開天訣。納蘭嫣然看著吳昊不領自己的好意,跺了跺腳,轉身憤恨的說道:“吐死你算了,笨蛋!”茅屋之內,鬼穀子明亮的眼眸,盯著吳昊房間,仿佛可以看見內部發生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揚:“性格堅毅,百折不撓,奪天之任卻是可以托付”。但是鬼穀子隨即眉頭緊蹙,嘴中喃喃:“可是衝脈斷裂,經脈受損,不能修煉,這不好辦呐”。就在鬼穀子在沉思之際,房門被粗暴的打開,隻見納蘭嫣然氣鼓鼓的走進來,掐著不足一握的蠻腰,冷冷哼道:“師傅他太不識好人心了,天天這樣吐血,他這麼虛弱的身體怎麼受得了。”鬼穀子眼中露出調笑之意“怎麼我們嫣然大小姐看上他了?這麼關心人家”。“你瞎說什麼呢,為老不尊,我怎麼會喜歡這樣一個怪物”納蘭嫣然麵色羞紅,跺著腳說道。“哈哈.....”鬼穀子發出暢快的大笑。“噗”吳昊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嘴角露出一絲絕望的苦笑:“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我吳府滿門的血海深仇真的報不了嗎?吳氏百年謀劃真的成空嗎?”“不,肯定有辦法,鬼穀子仙風道骨,不似常人,而且我看不透他,他定有方法可以助我恢複”。想到這裏吳昊立即走下床去,隨意的披了一件外套,急急忙忙的對著鬼穀子的居處走去。剛剛走出房門,吳昊便被身後不遠處的交手聲吸引。隻見蘇秦傲立場中,黑發無風自動,睿智的眼眸充滿自信的光芒,淡淡笑道:“龐師弟承讓了”。“多謝大師兄手下留情”被喚作龐師弟的男子,從地上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同樣也是一個鞠躬說道。蘇秦還待客氣,可是眼角瞥見吳昊在一旁觀看,便立即走下擂台,快步走到吳昊身前,作揖說道:“兄台恢複的如何?”望著一臉真誠笑容的蘇秦,吳昊如沐春風,笑著作答:“蘇兄客氣,小弟吳昊,如果蘇兄不介意,可以姓名稱呼小弟”。“不可,兄台是我鬼穀貴客,怎可廢禮”蘇秦連忙擺手。“我這蘇兄蘇兄的叫著,蘇兄卻是不肯相叫小弟,是看不起小弟?亦或是小弟這幅麵貌不配與兄台結交?”吳昊聲音漸漸變冷,麵帶不愉之色。“吳兄嚴重了,大師兄隻是過於墨守成規而已,你身為鬼穀貴客,自是不能失了禮數”蘇秦尷尬,不知如何回答,其身旁一位書生模樣的青年,掛著誠摯的笑容,出言說道。“不知兄台.....”吳昊麵露迷茫之色,還未問完,便被青年打斷。青年一臉微笑,連忙拍著腦袋說道:“看我這記憶,吳兄能叫出大師兄的名字,我便自以為吳兄已經熟識了鬼穀之人,真是我之罪”。吳昊露出羞赫之色,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青年人不以為意,指著蘇秦對吳昊介紹道:“這是我鬼穀大師兄,蘇秦,你已經認識,我就不多介紹了”。轉而指著站在其身旁的壯碩大漢:“這是我鬼穀五師弟,千人屠趙傳。”趙傳略顯猙獰的臉龐,在吳昊看過去之際,露出一絲比哭好看不到那裏去的微笑,算是打過招呼了。繼而指著一旁滿臉陰柔的男子,繼續說道:“這是我鬼穀四師弟,斷殘孫臏。”孫臏眯著眼睛,上下打量鬼穀子嘴中所說的奪天之人,也就是吳昊,眼眸中劃過陰冷。還未等青年介紹,之前被蘇秦喚作龐師弟漢子,朗聲說道:“俺叫龐涓,鬼穀五位師兄弟,我排行第三”。龐涓說完便指著之前的青年說道:“這是我二師兄,橫槍張儀”,然後故意拉低聲音說道:“你別看他一臉笑嗬嗬的模樣,我們師兄弟就他心眼最多”。雖然龐涓說的聲音不大,但是他人還是清清楚楚的聽到。張儀嘴角抽搐,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孫臏陰冷的臉上,則是依然不變,一副看戲的模樣。壯碩大漢趙傳則是咧嘴一笑,雖然比哭還要難看,但是趙傳仿佛很欣賞自己的微笑一般,總是露出那樣的笑容,看的令人發滲。吳昊看著眾人,搞不明白他們之間的糾葛,之前看起來明明感情很好,隻是片刻便成了如此模樣,於是很自覺的選擇沉默。蘇秦咳嗽一聲,頗為尷尬,卻是滿臉微笑說道:“吳兄不要介意,我們師兄弟開慣了玩笑”。吳昊也不點破,同樣微笑的說道:“我很羨慕你們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