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澄醒來是三天後的下午,她睜眼茫然的望著站在床邊的陌生男人跟冷眼看著他的許波。
許波先開了口,醫生皺著眉頭出去了。
“南宮小姐,請你愛惜你的生命。下次再尋死,我絕對不會攔著你。總之,你意外死亡,我們也就徹底解脫了。”
南宮澄掙紮著坐了起來,頭暈目眩的靠在了硬邦邦的床頭邊上,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我的孩子在哪?”南宮澄嗓子沙啞的厲害,兩隻手死死的抓著許波的胳膊。
許波無情的甩開了,快速的彈了一下被抓過的地方,眼裏的嫌棄不言而喻。
“死了。”
南宮澄渾身的力氣瞬間再次被抽空,緩緩的合上眼睛,一行清淚劃過了眼角,悄然落進了髒兮兮的頭發裏。
她可憐的孩子!
南宮澄再次睜開眼,她掙紮著坐起來。季涼川始終沒有來,他口口聲聲說愛她。
可是到頭來,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季涼川,你好樣的!老婆都被人給頂替了,他全然不知,她到底嫁給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三年前?
南宮澄突然停了下床的動作,她努力的回想著三年前的那個冬天。
那次她出差回來,她在南宮家的酒店路過聽前台聽到她們在討論著,南宮玥從季涼川的臥室裏衣衫不整的出來。
難道季涼川三年前就背叛了她,是她一直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堅不可摧,是她一相情願的認為。
難怪從那時年起,現宮玥動不動就拿季涼川跟自已叫囂。難怪南宮玥犯了天大的錯,季涼川鞍前馬後的替她出麵解決。她傻傻的以為是看在自己的薄麵上?
感情......他們早就滾了床單。
共侍一夫?
突然湧上來的惡心讓她吐的前胸貼後背,黃疸似乎被她給嘔了出來,難受的眼淚嘩啦的,整個人靠在了床邊胡亂擦著眼淚。
她跟個傻子一樣,嗬嗬嗬.....
南宮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就連呼吸也是痛的。再痛,也不及失去孩子的痛。
恨!
她恨透了南宮玥,對季涼川的感情也降到了低穀!
她盡快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她所忍受的一切都要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隻是,她的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再也回不來了!
南宮澄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髒兮兮的頭伸進了膝蓋間無聲的哽咽著。那種絕望,撕心裂肺的痛包圍著她,似乎被黑暗吞滅。
“想辦法,讓她活著。”
“她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送我離開!”
砰!
許波抬腳將男人踹出了幾米開外,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一起呻吟著。保鏢死死的踩著男人的腦袋動彈不得,整張俊俏的臉變了形,死命的掙紮著。
許波蹲下來俯視著受傷的男人,話從牙縫裏擠了出來。
“給我老實一些,否則我把你仍進海裏喂魚!你就是殺人凶手!”
“是......以後我再也沒敢了。”男人驚恐的答應了,跟逃命似得去了地下室照顧南宮澄去了。
南宮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她不由的冷笑了。
“你是劊子手,殺了我的孩子,總有一天我會親手弄死你......”南宮澄突然情緒激動的抓住了男人的衣領撕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