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感覺,凶手是第一次作案,由於不太熟悉,在加之十分緊張,隻把現場草草的處理了一番,對了,現場的凳子有沒有帶回來?”我對李天一問道。
他點了點頭,隨後給物證科打了電話,很快那把凳子就搬了過來。
我仔細地觀察凳子表麵的痕跡,在上端的確有一雙鞋踩上去的腳印。
“這個鞋印也是偽造的,首先,榮飛揚的體重在一百八十斤左右,根據力度來講,他的鞋印應該不會是這麼輕,還有,他死前是去了附近的賓館去喝酒,他的鞋底的確應該像是這麼髒,但是你們忽略了一點,榮飛揚如果是自殺,為何要脫幹淨?脫幹淨為何不把鞋子脫了?”
“況且酒店員工也說了,他們的鞋子都是一次性的,所以不存在不幹淨一說,所有我的初步判定,榮飛揚在遇害之前,在浴室裏準備洗澡,由於凶手早早就埋伏在裏麵,再加之水蒸氣的形成,以及他近視,所以很難發現在裏麵藏個人,就在他準備洗澡的時候,突然凶手從背後襲擊了他,一刀斃命,之後又搬進來了凳子將榮飛揚偽裝成了上吊自殺的模樣。”
當我說完這些分析後,一旁的李天一驚愕的差點把下巴掉下來:“一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
“其實這些很好推理,有時不要被表麵現象所迷惑,任何偽裝的犯罪現場,總有紕漏的地方。”
“對了,要不要發布拘捕令,把保潔抓了,我感覺他的嫌疑非常大。”李天一對我問道。
“大可不必,保潔百分百不會是凶手。”
“為何這麼說?”
“關於死者榮飛揚的死亡時間基本已經確定在上午九點左右,從現場照片來看,他的身上隻有脖子處有一道致命傷口,我們假設保潔八點半進入房間,一個人的血液如果不經過大動脈想流滿整個浴缸的話,至少需要三到四個小時,半個小時基本沒有可能。”我托著下巴緩緩說道。
李天一點了點頭。
“這是榮飛揚的個人資料,你先簡單看看。”
說完,李天一將一個檔案袋遞給了我。
資料上顯示,榮飛揚今年四十二歲,是一個生意人,常年在外地出差。
兩年前跟他的老婆離婚,他們有個孩子,不過法院判給了女方。
他每個月會給孩子支付一筆五千元的生活費,除此之外這二人並無什麼更多的交集。
如此看來,榮飛揚是在今天九點遇害,但那段時間屋子裏並沒有進入可疑的人員。
“我還是覺得有自殺的可能性。”李天一吸了口煙揉了揉眉頭說道。
我拿著李天一給我的資料搖了搖頭:“榮飛揚這幾年做生意越做越大,他離了婚後,在外麵的情人大概有五六個,根據我走訪的資料來看,他現在名下的資產大概有三千萬左右,還有兩套價值五百萬的房屋以及一輛一百萬的奔馳。你覺得這樣的人會自殺嗎?”
如今絕大部分自殺的都是受不了社會的壓力選擇一死了之,而像榮飛揚這種有錢有勢的人,人世間的快樂還沒有享受完,怎麼可能說自殺就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