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翠萍站在紀良身邊雙手叉腰非常敬業地唱著紅臉。

“紀冉,讓你代替芷珊嫁給傅北駱那是你的福氣,一般人想嫁進傅家還沒那個機會!何況傅家不嫌棄你帶個拖油瓶嫁過去,要是我一定會高高興興嫁過去享福!”

“那你怎麼不嫁?”

垂下眼瞼,紀冉笑得陰冷又嘲諷。

作為紀家私生女的她,好事從來輪不到她,壞事她是首選!

“你!”

何翠萍立即氣得說不出話來,怒指紀冉鼻子的食指在不停顫抖。

“冉冉,你怎麼對媽媽說話的?”

紀良此刻已經換上嚴父的麵孔。

“我的媽媽是趙柔,不是何翠萍!”

指關節握得咯咯作響,紀冉憤怒抬頭,勾魂狐狸眼裏有著仇視的痛恨。

她母親是個非常的可憐女人,生下她後身體每況愈下,經常生病住院吃藥,那時候年紀太小的她沒有能力賺錢給母親治病,隻能求到紀良頭上。

紀良當然不可能那麼好心替她母親治病,紀家開的是珠寶公司,紀良看中了她在珠寶設計上的天賦,借此交換條件,送她去國外學習珠寶設計回來以後給紀芷珊當墊腳石。

誰會想到名聲大噪的珠寶設計師紀芷珊設計的那些大賣珠寶全出自她紀冉之手!

為了控製她一直設計珠寶作品讓紀芷珊抄襲,紀良把她母親趙柔藏了起來,一個月隻準她見母親一次。

“紀冉,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何翠萍怒瞪著油鹽不進的紀冉,大罵。

“你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小賤人誰會看上你,嫁給傅北駱你還高攀了!我告訴你,你今天不答應也得答應,不嫁傅北駱你以後休想見到趙柔那個賤人!”

“何翠萍,你可以罵我,但你不可以罵我媽媽!”

勾魂狐狸眼裏一片血紅,紀冉恨不得衝上去撕爛何翠萍的嘴。

可她不能那麼做,那麼做以後受苦的隻有在他們手裏捏著的母親!

“冉冉,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你媽媽前幾天還說想見你。”

深深皺眉,紀良不滿看著紀冉,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好,我嫁!”

尖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裏帶出鮮紅的血絲,紀冉強忍著心裏泛起的那股濃烈殺意,艱難地咬牙答應了。

你們給我等著!

紀冉一答應,紀良和何翠萍馬上相視一眼,得意笑了。

何翠萍的得意寫在了臉上,而紀良的得意深深藏在了他眼底深處。

三月十五,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

傅北駱的婚事沒有大肆操辦,隻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領證那天,傅北駱並沒出現。

領完結婚證的紀冉帶著兒子紀存住進了縛家。

新婚夜,紀冉抱著兒子紀存坐在大紅婚床上靜等傅北駱的到來。

“媽媽,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紀存雙手緊緊摟著紀冉的一條胳膊,帥氣稚嫩的小臉上有著男子漢般的堅定果敢。

如果那個新爸爸敢欺負媽媽,他一定揍他!

“媽媽不怕……”

紀冉微微低頭,溫柔地伸手摸了摸紀存的小臉,正欲說話,新房的門輕輕被人推開了。

母子倆尋著聲音齊齊往房門口看去,隻見一個身形清瘦的男人獨自推著輪椅進了新房。

男人有一雙比星空更深邃的眼睛,紀冉第一眼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