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弘文好端端的站在那兒,卻被自己的女兒咒去世了。那心情,那酸爽可想而知了。
可是,還來不及發泄什麼,江映月冷冷丟下一個嘲諷的表情,轉身就走。任由江弘文在後麵指著江映月的背影大罵逆女,江映月也沒回過頭。
強咬著牙走出了機場大廳,江映月再也控製不住,眼淚簌簌下落。
六年了,全然沒想到,她還會為了這事兒流淚。
意識到自己的眼淚來的突然,江映月趕緊翻出紙巾,對著鏡子認真擦去淚痕又忙拿了粉盒遮掩臉上的痕跡,這才調整心態往停車場去了。
還要見她的大圖寶貝呢,江映月不想被任何人看出什麼來。
——
勞斯萊斯的車上,楚寒城不知怎麼的,忽然問向坐在自己對麵的戴晟睿:“剛才那位小姐是你什麼人?”
“你說映月嗎?那孩子是我太太的親侄女,那孩子命苦,六年前我那小姨子就去世了,她父親另結新歡後已經跟著我們夫妻生活了六年了。”
“哦。”
“楚總怎麼忽然問起她了?”
“沒什麼,就是剛才看見她被人打了一耳光。”
“……”
戴晟睿愣了111秒之後,頓時情緒激動。
“什麼,映月被人打了一耳光,楚總你怎麼現在才說?”
“我看她應付得來,好像說是要告對方。剛才也不知道她和你的關係,所以……”楚寒城雙手一攤,表示,關我什麼事兒?
戴晟睿無語的審視了一番楚寒城,這簡直和傳聞中一模一樣啊!
冷酷無情,自私利落,對一切人事都抱著最冷靜的態度。最重要的是,和女人保持絕對距離。江映月也是女人,而且還算是一個絕對美麗的女人。而這個自小患有恐女症的男人,更是要絕對遠離江映月的。
於是,戴晟睿故意說道:“說起來,楚先生你長得還真像一個人。剛才見著我太太忘了這事兒了,這會兒才突然想起來。”
“長得像一個人?我?”
楚寒城心裏想著,他像他父親,隻是,老爺子已經去了好多年了。
“是啊,我家映月的兒子圖圖大寶貝。”
楚寒城瞬間皺眉,戴晟睿這話簡直跟罵人似的。他像江映月的兒子,好像罵他是江映月的孫子似的。
偏不巧的是,這個時候,前麵開車的淩司樂回過頭就接過了話茬兒。
“戴先生,是剛才在機場的那個小孩嗎?”
“是啊。剛才太太走的太急了,我一個多月沒見圖圖大寶貝,都沒來得及親近一下。”
“哈哈哈,少爺,戴先生沒騙你,你真的真的很像那小男孩的。特別是眉目眼睛鼻子,簡直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淩司樂看著前麵的路,全然不知此刻楚寒城的臉色而自己沉浸在發現‘新大陸’的驚喜之中。
而楚寒城的臉色,那簡直就是冰凍三尺,仿佛瞬間就有雷霆冰雹砸下來的感覺。
“你想表達個什麼意思?我長得像個孩童?你罵誰是誰孫子呢?”
戴晟睿是楚寒城急需的技術型人才,脾氣上多少還有所保留。可是淩司樂是自己自小的跟班,楚寒城可就不必要保留情緒什麼的了。
咦,等等,他幹嘛要自己代入是江映月的孫子?靠,這可恨的女人!
淩司樂如芒在背,毫無骨氣的反口說道:“少爺,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那孩子長得跟你親生兒子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