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羊城的氣溫,仍然高達30多度,讓初來的年輕人,身體極為不適。
雖然賀良現在控製著,這個叫陳向軍的年輕人的身體,但也不希望整天感受是粘粘的、臭臭的。
年輕人的右腦出了問題,但他的左腦仍然是健康的。賀良通過控製左腦來完成身體動作,也仍然沒有問題。
院子裏住著四五戶人家,都是租房客。
兄弟兩個在一家夜總會看場子,嫂子也在那當服務員。陳向國當過五年兵,在部隊上已經是個小班長了,所以在場子裏還算混的開。
屋內吱吱呀呀的傳來一陣床板的響聲。賀良聽到後笑了笑,陳向軍臉上的肌肉,被賀良的情緒拉動著抽搐了幾下,然後就沒表情了。
走到門口看著小街,曬著大大的陽光,一會的功夫身體就幹爽了。
半個多小時後,陳向國打開門抻了個懶腰,洗漱一番後,走到門口。
在門口坐了一會,陳向國看著弟弟,問道:“向軍,這邊是不是不習慣?”
陳向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陳向國疑惑的道:“那你怎麼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繼而他又說道:“向軍,咱好好幹,一個月怎麼也有個幾百塊錢,不比在家強多了!”
陳向軍目無表情的看著街道,轉頭說道:“哥,我想去香江。”
陳向國驚訝的問道:“什麼?”
陳向軍又說道:“我想去香江,我打算今天就去鵬城看看。”
陳向國抓住弟弟的胳膊,驚訝的問道:“你怎麼去香江?”
陳向軍做了個動作,說道:“遊泳過去。”
陳向國搖頭道:“不行!現在查的嚴了,你根本就遊不過去!”
陳向軍沒再說話。陳向國看著他的表情,又勸了幾句,決定要看住弟弟。
他拉著陳向軍進了屋,跟他老婆齊悅說了,兩人一起看著陳向軍。
吃早飯的時候,齊悅說道:“向軍,在這城市也不錯的。你到香江,人生地不熟的咋去?”
陳向軍搖了搖頭,咬了口餡餅,喝了口粥。囫圇吞棗的,很快把早飯吃完了。
齊悅想了想,又勸道:“你記得店裏邊的阿蓮嗎?她長的不錯的,看上你了,我給你介紹介紹啊?”
陳向國笑了起來,說道:“拉倒吧,她掙快錢的,怎麼好給弟弟找個這樣的?”
齊悅瞪了眼陳向國,說道:“阿蓮不錯的,才18歲,她家就是本省。她說了,隻要能找個好人,馬上過日子都樂意。還幹這個?”
陳向軍搖了搖頭,說道:“姐,別給我介紹了,我要去香江!”
陳向國啪的拍了下桌子,立刻怒道:“你去個屁的香江,老實給我呆著。”
陳向軍看著陳向國,點點頭,說道:“好吧。哥,我去郵封信。”
陳向國怔了怔,問道:“你給誰郵?我陪你去。”
陳向軍點了點頭,哥兩個就出了門。
路上的時候,陳向國又勸說了弟弟幾句。兩人走出了小街,出口這邊是一條南北的馬路,挺繁華的集市,人流很多。
走著走著,陳向國一個走神,被迎麵的兩個路人擋住了身體。等他再回頭看弟弟陳向軍,這小子已經沒影子了。
“哎?我艸。人呢?”陳向國立刻反身尋找,找了幾條胡同都沒有弟弟的影子,他立刻又向車站狂奔。
此時的陳向軍,已經坐上了公交車,看著陳向國奔過來的身影,他一低頭,避過了哥哥的視線。
賀良心裏鬆了口氣,幸虧自己轉身就跑了,要不然還真擺脫不了這個陳向國。
轉了幾趟車,一路南下。下午一點多鍾的時候,就到了鵬城。
賀良掏出一封信,塞進了路邊的郵筒。
這封信是最後一個了,郵給羊城公安局的。
在路邊攤吃了碗米線,順便和老板打聽了去後海灣的公交車。
下午三點多鍾到了後海灣,慢慢溜達著,就來到了紅樹林。
眼看快四點多了,可是天還大亮著。賀良無奈隻好找了個路邊攤位,要了幾個烤串,一邊吃著一邊打量前麵的海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