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點頭,說道:“先生請慢用,一會衣服就給您送來。”
等服務生關門出去了,賀良馬上開吃,這具身體還真感覺餓了。
吃的興起,索性夾了一筷子扣肉蓋到米飯上,然後又倒了點咕嚕肉的湯汁,喝著魚羹,痛快的吃了起來。
與此同時,鄉下的賀良本體,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他揉了揉肚子,暗罵:這餓肚子還會同時發生。
賀良下了地,跑到廚房,盛了一碗米飯,在碗櫃裏有一條燒好的草魚,被他端了出來。
“不公平啊!那身體吃著豐盛的大餐,我卻隻吃這麼一盤菜!”賀良用筷子夾了一塊魚肉,送到嘴裏使勁的嚼著。
母親和姥姥出門拜訪親戚去了,他吃完之後,走到姥姥睡的屋內,看了眼電視機。
這台牡丹牌黑白電視,據母親說花了四百多塊錢才買到的,效果挺不錯。
打開電視,隻有兩個台,中央台和地方台,賀良看了一會,搖了搖頭閉了電視。
他走到院子裏,打起了八段錦。連著好些遍動作之後,出了一身細汗,調節完呼吸,慢慢的走回了屋裏。
接下來幾天,賀良利用陳向軍的身體,在濠江各個酒店遊蕩,五六天的功夫,他的賬戶金額就有了400多萬港幣。
為了不惹人注意,他隻在一個場所贏上二十萬左右塊錢,然後就去下一家。
澳門大大小小幾十家場所,一天玩一家,賀良走一圈就差不多要一個多月的時間。等到再去第二次,人們早不記得他了。
此時的賀良控製著陳向軍,正在一間貴賓房和六七個人玩梭哈。
賀良帶著深色的雷朋太陽鏡,左手一隻勞力士金表,右手擺弄著一款金色帶花紋的打火機,穿著休閑的淺色西服。
他梳著分頭,鬢角都被修剪過了。眉毛還用眉筆描了一下,加重加粗了一些。唇上唇下,粘著假胡子,很有型。
太陽鏡和金表、打火機等物品,都是賀良從附近的當鋪買的,便宜。
因為來玩的客人,普遍害怕這些物品上麵粘上原主人的晦氣,所以一般是看不上這些東西的。
此刻賀良旁邊站著弓著腰的碼仔,是籌碼的碼,他是為了賀良洗碼的時候,好套點碼糧獲利。
賀良一開始頂煩這個人,後來見他趕走了幾個沒臉沒皮總是湊過來,不是是騷擾就是討要籌碼的人,對他的態度就改觀了很多,隻是不那麼厭煩而已。
賀良看著桌麵上的人下注,他也加注。這把他是好牌,可以糊弄一下以為牌最好的對家。
斜對麵的中年人帶著金框眼鏡,看了一眼賀良,並不能透過太陽鏡看到他的神色,有些失望。再說這年輕人,怎麼總是一副死人臉似的呢?!
中年人沒想到,此刻的賀良,其實是個麵癱!
“梭哈,150萬,全押上,我看牌。”中年人把桌上的籌碼全都押了出去。
“看吧。”賀良也推上了150萬的籌碼。
中年人的神色一變,緊張的盯著賀良掀開的牌麵。
“同花順,黑桃A、K、Q、J、10。”荷官唱道。
“啊!真的是黑桃A!”中年人看到對麵的老A,臉色一變,他手裏一把紅桃,比賀良的小了個花色。
賀良抽動了下嘴角,笑道:“承讓了。”
中年人勉強笑了一下,擺了擺手,說道:“唉!小兄弟真是好運道啊!我今天在你這輸了個光杆啦!哈哈。”
賀良看到中年人還是比較豪爽,點了點頭,道:“嗯,多謝。”
中年人的臉色好了很多,他豪爽的一揮手,道:“小兄弟好運道,今天我不行了,程某告辭,改天再會!”
賀良站了起來,目送中年人走出了包廂。這位仁兄送了他800多萬,表示一下尊敬也是應該的。
“陳先生,我幫您把籌碼兌換了吧。”旁邊的碼仔小心的問道。
賀良點了點頭,撥出桌上的1萬籌碼給了荷官,又撥出5000給了碼仔。
他看了一圈眾人,點了下頭,說道:“各位,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撤了。”
在座的眾人失望的哀聲歎氣,紛紛站了起來,收拾了自己的籌碼,告辭離開。
賀良的碼仔欣喜若狂的很快跑去換了現金,然後又顛顛的跑了回來。
他欣喜的叫道:“陳先生,一共2486萬港幣,請您收好!”
這就2000多萬人民幣了啊!可以買兩千多萬條五斤重的魚!鋪滿整個沙灘!
賀良興奮了好幾下,點了點頭,接過銀行卡揣進了錢包,對他說道:“走,咱們去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