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聞了聞,輕打了一聲響鼻,把臉扭向一邊。
“那你想吃什麼?”主要我這戒指裏也沒多少它能吃的。
我抓了一把白蚊屍體湊到它跟前:“這東西你吃不吃?”
馬兒迫不及待張開嘴,把白蚊卷進嘴裏。
聽著它“嘎嘣嘎嘣”嚼著白蚊屍體,我一陣牙疼。這得多好的牙口才能嚼得動這玩意兒,我記得殺它們的時候,兵器砍上去都叮當亂響呢。
不過既然救命恩馬愛吃,那就多吃!
在地上擺了一堆白蚊屍體,讓馬兒“咯嘣咯嘣”吃著,我看了一下周邊的環境,離這不遠是個小村莊,旁邊是瘋湖渡口,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簡而言之,馬兒又把我馱回來了……
隻能明天再想辦法渡河了。
……
我牽著馬來到小村莊,敲響了一戶人家的大門。
這幾天風餐露宿的,有多少晚上沒有睡過床了?明天既然要去瘋湖鎮救無雙,今晚必須要休息好。
一個衣衫樸素的中年婦女開了門,看到我,不由得一愣:“你是?”
“我是路過此地去瘋湖鎮的,錯過了渡船,想看看方不方便借住一晚。”
“進來吧。”中年婦女讓到一旁,等我牽著馬進來,她又把門關上,與此同時,屋裏出來了一個中年漢子,手裏拿著筷子,看起來正在吃飯。
我拴好馬,掏出一個銀元遞給漢子。漢子急忙縮手:“使不得使不得,遠來皆是客,怎麼能要錢呢?”
兩口子熱情地把我迎進屋,屋子很簡陋,讓我想起無雙住的小破房。中間擺著個桌子,放著大蔥,豆豉醬,鹹菜絲,三碗蒸飯,簡簡單單的一頓晚餐。有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正趴著桌子吃飯,見我進來,瞪著滴溜圓的大眼睛看著我。
中年漢子盛情邀請我,一定要在這裏吃晚飯,我推脫不得,隻好答應了。但是飯桌上一坐,我就愣住了。
隻見中年婦女麻利的拿出一個空碗,用木勺在每個人碗裏盛了一勺,滿滿當當的放在我麵前,而他們的碗裏已經所剩無幾了。
“大哥,您這……”
“兄弟別見怪,”大哥憨厚地笑著,“我們糧食已經不多了,等下次,下次來一定款待。”
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飯讓我怎麼咽得下去,我吃飽,人一家子餓著?
我笑著向大哥抱拳道:“大哥,小弟這裏有幾塊肉在馬背放著,等我去拿。”
馬背上哪有肉啊!肉都在我戒指裏呢。
我出去裝模作樣在馬背搜尋了一會兒,在戒指裏把鐵臂熊肉全拿出來,進屋遞給漢子:“咱今晚吃這個。”
漢子接過肉,不知所措地愣著:“這,這如何使得?”
“別使不得了,趕緊去煮了吧,這可是妖獸肉,不但好吃,還強身健體呢!”我無所謂地擺擺手。
小男孩眨巴著眼睛,問我:“叔,這妖獸是你殺的嗎?”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是呀!我本事可大了呢。”
中年男子聞言,和婦女對視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問我:“敢問,可是鎮妖司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