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命在旦夕(1 / 2)

“不行,不能讓他毀掉龍珠!”

就在他們爭吵的時候,端木元忽然覺得身體輕鬆了很多,他朗聲大笑。

這時候那年輕的將軍來到端木元身邊,冷笑著說道:“你的死期將至,還有心思笑?”

端木元鄙夷地瞥了那年輕的將軍一眼,將頭別向一旁。那將軍皺了皺眉,抽出腰間的鞭子,高高揚起,重重的打在了端木元的後背上。端木元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猛然一顫,怒視著年輕的將軍,那架勢似乎要與年輕的將軍搏命一般。

“不服?”年輕的將軍說著翻身下馬道。

“我服你媽!”端木元怒罵道,“有種你放開老子,我一定弄死你!”

年輕的將軍冷哼了一聲,說道:“有種,你比我見過的那些見到官軍就尿褲子的海盜有種多了!”

“他們算什麼,小子,有種咱們比試比試,我贏了你放了我,我輸了任憑你擺布!”端木元梗著脖子說道。

年輕的將軍拍了拍手說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是第一個敢和我這麼說話的海盜!”

“別廢話,敢不敢吧!”端木元問道。

“好,我就給你個機會,不過還輪不到你定規則,如果我贏了,我就將你就地正法,如果你贏了……”年輕的將軍說到這裏不自覺地噗嗤笑了,道:“你不可能贏……”

“那就試試看吧!”端木元嘴硬地說道,其實他的出來,這年輕將軍絕對不是一個花架子,應該還是有兩下子的,如果是平時,自己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但是現在自己精疲力竭,這把握連一成都不到。不過,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回到牢房了,那些整日被折磨的日子倒不如現在死在這年輕將軍的刀下,反倒落個痛快。

“給他鬆綁!”年輕將軍命令道。

“將軍,這不合規矩啊!”一個副將提醒道,隻見那年輕將軍瞪了副將一眼,那副將趕緊縮回了頭,退了下去。數日接觸他已經有些了解這位新來的驃騎將軍了,這位將軍絕對是那種你不讓他做什麼,他偏做的主。原本在這位獨孤冷將軍上任之前,他們早已經打聽到了他的底細,他父親是將軍獨孤勝,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這次皇帝欽點他兒子獨孤冷來當沿海驃騎將軍,這些下麵的人以為這獨孤冷是個繡花枕頭,一見麵果不其然,這人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可是他們想錯了,他絕對不是個繡花枕頭。

很快在一次校場操練中他就表現出了自己能力,幾個副將輪流上陣,硬是沒有人能夠扛住他三招,所有人對他都佩服不已。而接下來他做的更是讓所有人瞠目結舌,他開始重新布放沿海的防務,將一些屍位素餐的人全部轟回家抱孩子去了,隨後又招了一批能打敢拚的新兵。

其實誰都知道,沿海一直有海盜和鮫人為患多年的原因無非有兩個,其一是那些海盜和鮫人太過凶悍狡猾,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出現在內部,那些官員一個個明哲保身,畢竟抗擊海盜和鮫人這件事,你做了如果做不好不但不會受到賞賜,而且有可能受罰。所以與其做,倒不如不做,就這樣放之任之。

想要改變這一切,必須要換一批人。這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卻沒有人敢做。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利益。大家都是在朝廷混飯吃的,你讓人家下馬,那就是砸了人家的飯碗,誰在朝廷裏麵還沒有幾個朋友,到時候參你一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所以誰都知道,卻誰也不敢做。

但是這主卻不一樣,因為他爹的緣故,誰也不敢怎麼樣他。所以雖然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驃騎將軍,但是這附近的州府卻不得不聽命於他,沿海防務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甚至幾次海盜的進攻都被打得落花流水。

“讓我親自動手嗎?”獨孤冷厲聲說道。

這時候那副將趕緊給旁邊的士兵使眼色,幾個士兵七手八腳的給端木元鬆綁。對於這位驃騎將軍的武藝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因此沒有人擔心他會輸,一個個都抱著看熱鬧的態度,肚子裏用並不多的墨水醞釀著一會兒怎麼給將軍叫好。

端木元的身體被鬆開之後,他活動了一下,隻覺得身體皺巴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時候獨孤冷已經抽出腰間的佩刀,這是一把精心打造的唐刀,名叫寒龍,實際上是一對,另一把在自己未婚妻的身上。當年鑄造這把刀的師父曾經說過,這把刀是用海外的冷鐵鑄造而成,這種鐵極難融化,必須要以人如爐中才可以將其化成鐵水。不過一旦鑄造成兵器,卻堅韌無比,削鐵如泥,但是有一個禁忌,那就是這武器本身極寒,剛猛,所謂剛則脆,因此必須要以血來溫刀,否則這把刀就會斷裂,而相反如果溫的越多,那麼這刀不但堅硬而且有韌性,因此獨孤家有一個家規,寒龍出,必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