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該是不會的!”雷梓鈺想了想說道,“我看過林渡人之前的所有設計圖,這個人有著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縝密的思維,每一張都精妙技巧到了極點,相信這條鐵甲船應該也是有很多玄機之處,不然的話,依照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拿出這張鐵甲船的設計圖的!”
“照你這麼說還真是可惜啊!”吉南也頗為惋惜地說道,“你有沒有給營造司的那群人看過這張殘片?”
“嗬嗬!”雷梓鈺淡淡笑了笑,瞥了一眼吉南,道:“吉南,我說一句話,你不要介意啊!”
吉南皺了皺眉,說道:“你說吧!”
“設計,就像是你家的醫術,就像是我家的牽星術,需要的不僅僅是努力,更需要的是天賦。你的哥哥們都有學醫的天賦,但是偏偏他們去了最不能展示他們天賦的營造司,現在營造司的圖紙你也都看見了,全部都是以前那些大船的模型,隻不過做得更大了一些,更漂亮一些而已!”雷梓鈺說話直截了當,“試問一群沒有想象力的人,如何能夠創造出一條非凡的大船呢?”
吉南皺著柳眉想了想說道:“在遇見大病之人的時候,醫者所說的死馬當作活馬醫,也是用一些非常之方,這些方子也往往充滿了想象力!”
“是啊,所以,你覺得他們看見這張殘頁會怎麼和我說?”雷梓鈺看著吉南說道。
吉南自嘲般地笑了笑說道:“肯定會說你瘋了,這鐵船一定會沉下去的!”
接著兩個女孩子相視而笑。
半晌吉南才又說道:“那怎麼辦?”
雷梓鈺愁眉不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幾日我遍尋古籍和林渡人之前的設計,希望能夠得到一些他設計的線索吧!”
“看來也隻能如此了!”吉南悻悻地說道,她頓了頓說道,“對了,說起寒龍和浴火,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
“什麼事?”雷梓鈺一臉茫然地望著一臉壞笑的吉南問道。
“嘿嘿,你手裏的浴火和寒龍不是你們雷家和獨孤家的定情之物嘛!”吉南說道。
“怎麼有提這個?”雷梓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必須要說啊,不然的話後麵就沒辦法給你道喜了!”吉南神神秘秘地說道,“我聽說當時有句話叫做刀毀婚斷一說?”
雷梓鈺皺著眉想了想說道:“你不會是想要折斷浴火吧?”
“不是,我就問你有沒有這麼一個說法?”吉南問道。
“嗯,我聽爺爺說當時指腹為婚的時候的確是有這麼一說!”雷梓鈺說著愛惜地看了一眼掛在一旁的浴火,說道,“但是我怎麼舍得毀掉這把刀呢,再說,這把刀材料怪異,而且設計精妙,根本無法折斷啊!”
“哈哈,浴火能不能折斷我不知道,不過,寒龍卻已經斷了!”吉南挑著眉毛說道。
“啊?”雷梓鈺一陣愕然,她詫異地望著吉南說道:“你說得到底是真是假?寒龍折斷了?”
“哎呦,我的雷大小姐啊,你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啊,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吉南雙手抓在驚訝的雷梓鈺的肩膀上將她按在床上說道:“我聽我哥說,獨孤小將軍在青州遇見了個海盜,那個海盜竟然用一把普通的官刀將寒龍擊碎了,現在整個營造司都在想辦法想要修好寒龍呢!”
“真的嗎?”雷梓鈺的心情有些複雜,極有高興又有點惋惜,還有點不可思議。
這一對寶刀號稱天下無雙,寒龍以剛猛著稱,基本上削鐵如泥,而且越是殺人就越是剛猛,浴火則完全不一樣,則越是在冰冷的環境越是厲害。沒想到寒龍竟然斷裂了,而且居然是被一把普通的官刀折斷的,這簡直是天下最大的奇聞,如果刀沒有問題的話,那麼問題應該就出在人身上。
“那海盜是什麼人?”雷梓鈺問道。
吉南聳了聳肩說道:“以前我倒是不清楚他是什麼人,不過很快他應該就會是個死人了。你想想,獨孤小將軍是什麼人啊?竟然將他家傳寶刀折斷,等著他的不是死路一條嘛!”
雷梓鈺微微點了點頭,她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我要欠這個海盜一個人情了!”
吉南嘿然一笑。這對於雷梓鈺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她此刻已經有了足夠的理由毀婚了,當然所謂的欠一個人情也隻是隨口那麼一說,畢竟一個海盜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渺小了。
不過這個海盜現在還沒有死,他緊緊地咬著牙承受著後背上鞭子熱辣辣的疼痛,疼痛讓汗水順著額頭不斷的流淌下來。
“行啊,你們兩個有兩下子!”牢頭見那兩個人每個人挨了一百鞭子竟然一聲不吭有些生氣地說道,“都是硬骨頭!”
端木元瞥了一眼旁邊的老者,隻見老者雖然一聲不吭,但是也已經奄奄一息了。那老者似乎感覺到了端木元的目光,吃力地抬起頭,衝著端木元淡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