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獨孤勝根本就沒有放棄當皇帝的夢想,雖然投奔了大唐,卻一直在等待著時機。原本他投奔的是隱太子李建成,他了解李建成的性格軟弱,而且剛愎自用,能夠很容易找到時機。可是沒想到玄武門之變之後,當今皇帝登基稱帝。皇帝是一代聖主人皇,他先是平息了北方的戰爭,然後開始休養生息。倘若繼續這樣下去,十幾年之後大唐必定人心思定,到時候你們便再無可乘之機。於是你父親便又想起了這被遺忘在水牢中的鮫人,我想他很早就將你安插與此,為的就是以防萬一。獨孤勝很清楚,大唐的軍隊根本不是那些驍勇善戰,渾身披著鎧甲的鮫人的對手。於是他便重啟了當年與鮫人的合作,派人前往墜龍灣尋找南夷龍珠。可是派去尋找南夷龍珠的人一定不能是他自己的手下,否則的話就會露出馬腳,於是你父親想到了當年背叛過自己的顧萬裏,並且暗中給州府的人下令,讓他們將那些深諳水性的死囚賣給顧萬裏,否則的話顧萬裏不可能那麼容易得到那些死囚!”李淳風娓娓地道。
那勁名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看來我說的沒錯!”李淳風掃了一眼那勁名的臉道。
那勁名拍了拍手,不無佩服地說道:“李天師就是李天師,果然名不虛傳,聽說您善於占卜,不知道今天這番情形可占卜出來了?”
正在這時候隻聽“砰”的一聲,鐵柵欄竟然被閔殺硬生生的折斷了。而與此同時端木元隱隱聽到自己身後背的那口寒龍刀嗡嗡作響。
“我要殺了你!”鮫人惡狠狠地說完,伸出手一把抓住端木元的脖子,將其硬生生地從柵欄的缺口拉近了水中,閔殺也跟著潛入到了水裏,水麵上飛濺起一陣白色的水花。
“端木元!”柴榮急切地呼喊著。
那勁名望著旁邊的水牢,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說道:“天師您算沒算到今天的情形我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我父親倒是算到了,那就是你們已經拿到了南夷龍珠,而且一定會帶著龍珠來龍首渠的!”
柴榮猛然想到了什麼,當時端木元和自己在山神廟遭遇截殺之後便再也沒有碰上過追殺他們的人,原來這一切都是獨孤勝在後麵有意安排,獨孤勝既然一直和閔殺有來往,自然是清楚他們的交易的,那就是用龍珠換大船。既然拿到了龍珠,勢必要來這裏和鮫人交易。果然獨孤勝真的是機關算盡。
水中依舊在翻騰著,水花四濺,兩個黑影在水底不停地廝殺著。
那勁名看著水下的情形,不禁微微笑了笑對李淳風一行人說道:“李天師,我敬重您是半仙之體,父親交代,如果您束手就擒的話,那麼父親願意放您一條生路,一旦父親登基稱帝的話,必定會重賞你和你的門人,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動粗了,我的這些武士都是家父悉心培養出來的死士,他們的命不值錢,不過你們的命卻價值連城!”
“嗬嗬,你說的是!”李淳風淡淡一笑,“本來我李淳風也隻是方外之人,沒有必要卷入這亂世紛爭!”
那勁名一聽有門,微微笑了笑道:“李天師果然是通情達理之人!”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隻見李淳風的臉色微變,與此同時雷梓鈺早已經拔出浴火刀向那勁名猛撲了過來。那勁名猛然一愣,身體條件反射般地向後退了兩步,抓起旁邊的一個武士擋在自己的麵前。這浴火刀何其鋒利,瞬間刺入那武士的胸口,鮮血頃刻間從武士的胸口噴出。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勁名惡狠狠的喊道,“殺!”
那勁名一聲令下那十幾個武士瞬間向雷梓鈺的方向猛衝了過來,那勁名站在那些武士的身後嘴角微微上揚盯著眼前這場廝殺。那些武士果然如那勁名所說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主,一般人在與人纏鬥之時,首先要保證的是自己的安全,其次才是攻擊對手。但是這些不要命的武士卻恰恰相反,他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他們的第一要務就是殺死或者重傷對手。
而李淳風這一方麵除了雷梓鈺之外的三個人全部手無縛雞之力,雷梓鈺一方麵要保護身後的眾人,一方麵又要抵禦眼前那根本不要命的攻擊,雖然手中握有浴火刀,但是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而且本身自己是個女孩子體力相較男人來說就要差一些,幾十個回合之後,雷梓鈺雖然殺死了對方四五個人,但是自己也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