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念念的意誌一直都不堅定,更別提說這是在酒後了。聽到他暗啞帶著磁性的聲音,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
但她好歹還是沒有醉透,到底還是沒動,不自在的別開了頭,說道:“您說,我能聽得見。”
於安河難得的像是沒骨頭似的靠在沙發上,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熱的緣故。他領口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來,露出了一片緋紅的肌膚。
他這樣兒和平常的禁欲樣兒是不太一樣的,就跟魅惑人心的妖精似的。讓人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任念念原本是看著他的,這會兒竟然不敢再看,一直低頭看著地上的影子。
於安河忽然笑了一聲,說道:“你不肯過來,要我過去嗎?”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不像是開玩笑的。
任念念磨磨蹭蹭的,到底還是走了過去。在離於安河有半米來遠的地兒坐了下來。她隻有半邊屁股坐在沙發上,隨時準備離開。
但於安河沒有給她離開的機會,傾身過去。
任念念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給困在了沙發之中。
於安河的呼吸之間還帶著淡淡的酒味兒,他的一雙眼眸漆黑,就那麼看著任念念,一張俊臉緩緩的逼近。
任念念是十分沒出息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就那麼看著於安河的臉逼近。
到了最後關頭,是於安河伸出手,輕輕的將她的眼睛閉上,然後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兒以及好聞的木香味兒,他並沒有很激烈,唇一點點的在她的唇上描摹著。細細碎碎的,卻能吞噬掉人的所有理智。
吻是由淺變深的,直到任念念呼吸不過氣來,於安河才放開了她。
她麵若桃花,一雙眼睛迷迷蒙蒙的。看著可愛極了。
於安河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拍了一下,說道:“不早了,上樓去洗漱。”
任念念在他的輕拍之下回過神來,她平常的膽子是挺大的。這會兒到實戰了倒是膽小如鼠,一張臉紅透到了耳根。像彈簧似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她這反應於安河也不在意,輕笑了一聲,說道:“你要是很在意,可以再吻回來。”
這話怎麼看都不是像他能說出來的。
任念念在這時候後知後覺的想起了還在的阿姨來,臉紅得更加的厲害。往廚房裏看了一眼,沒看到阿姨的身影,就跟竄天猴一般逃似的衝上了樓。
她很快便到了樓上,於安河倒是慢騰騰的,起身也上了樓。
到了房間裏,任念念的心髒仍是砰砰的跳動著。像是隨時都會躍出來似的。她忍不住的伸手掐了掐自己,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但疼痛感是真實的,還有她那紅腫的唇,都在證明著她不是在做夢。
她就那麼渾渾噩噩的,當門被敲響時她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的竟然已經發了許久的呆來。
她回過神來,不知道外邊兒是阿姨還是於安河,她磨蹭了會兒,才打開了門。
在外邊兒的是於安河,他的手裏端了一碗燕窩,遞給了她,說道:“吃了再睡。”
她發了半天的呆,但於安河卻已經洗漱好了。身上穿著浴袍,頭發也已經吹幹了。任念念的眼睛甚至不敢往他的身上亂瞄。
她這樣子就跟一小學生似的,於安河微微的挑了挑眉,說道:“你膽子不是挺大的麼?”
可不,在很久以前她就問過他限製級的問題。
任念念的臉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趕緊的伸手接過了於安河手中的碗來,於安河雖是將碗給了她,但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直接進入了她的房間。他徑直砸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口說道:“吃吧,待會兒我把碗拿下去。”
他這服務倒是不止一點兒的周到。
他在任念念是哪兒哪兒都不自在的,她幹笑了兩聲,說道:“您忙了一天了,肯定早累了。我自己會拿下去,就不勞煩您了。”
於安河抬頭看向了她,說道:“我不累。也很樂意那麼做。”
他這話直接將任念念所有要說的話都給堵了回去。她訕訕的笑了笑,隻得坐下開始慢慢的吃起了燕窩來。
屋子裏一時之間靜極了。兩人之間雖是未有太多的互動,但任念念卻不自覺的想起了客廳裏的那個吻來。她的臉忍不住的再次紅了起來。
於安河的視線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了她的身上,見她的臉紅得厲害,慢條斯理的問道:“臉那麼紅,怎麼感覺你挺熱的?”
任誰也聽得出他這話裏是帶著揶揄的。
任念念這會兒裝傻充愣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並存在的汗,擠出了笑容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挺熱的。畢竟喝了酒。”
她倒是找了一個還不錯的借口。她心虛得很,說完就低下頭開始猛吃起了燕窩來。
於安河低笑了一聲,倒是沒有拆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