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於安河回來是和以前不太一樣的,以往阿斐總會出現那麼多次。但他這次回來,他一次都沒出現過。他身邊也不再像以往那樣跟了人,唯一還跟著他的就隻有一司機。
他的手機也不像以前一樣時不時的都會響起,相反,他幾乎沒什麼電話。
大概是已經做好了在這邊常住的準備,於宅那邊書房裏的許多書他都搬了過來。他日常的消遣就是養花和看書。偶爾也會看上一場電影。當然是和任念念一起。
兩人之間偶爾會有親密的舉動,但也隻限於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抑或是一個簡單的擁抱。於安河是絕對的紳士,從不肯逾雷池半步。
到了周末,任念念原本是想睡一個懶覺的。但到了八點鍾,臥室的門就被敲響了。她在床上翻了一個身,還未發出任何的聲音來,於安河就像是知道她已經醒了似的開口說道:“起床,今天要出去。”
任念念有些兒納悶,今天要出去,但昨天卻並未聽他提起。不過她還是很快就爬了起來,收拾好之後下了樓。
樓下於安河已經坐在餐桌旁了,見著她就示意她吃早餐。
早餐是包子豆漿還有小米粥,任念念咬了一口包子,開口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於安河沒有回答說去哪兒,將小米粥往她的麵前推了推,說道:“去了就知道了。”
還神神秘秘的,任念念撇了撇嘴,繼續開始吃起了早餐來。
吃早餐時外邊兒還有陽光,但等到吃完早餐準備走時外邊兒竟然陰了下來。仿佛隨時都會下雨。
任念念這下看向了於安河,問道:“要下雨,還去嗎?”她說著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
“去。”於安河簡單的回答。
他既然說去,任念念沒什麼可說的,先上了車。大概是怕她一路上無聊,於安河竟然準備了些小零食,以方便她在路上吃。
他現在和以前還真是判若兩人,以前他就從不會管這些事兒。任念念忍不住的有些恍惚。
不過他一直都是仔細的,要不然也不會提前就安排好了讓她進學校。
任念念一改往常的嘰嘰喳喳,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時不時的會打哈欠。
於安河將她的頭撥放在了他的肩上,說道:“要是困了就睡會兒,到了我會叫你。”
任念念搖搖頭,說不困。她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來,拿起了準備的零食開始吃了起來。
於安河一路都是往郊外的,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兒。不過她沒有再問。
車子駛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在一山道的半山腰停了下來。聽到傳來的狗吠聲,任念念才注意到,這半山腰裏竟然有一個小村子。
於安河打開了車門,讓任念念下了車,然後便帶著她由右邊兒的一條窄窄的水泥小道往裏邊兒走。走了六七百米,在一棟平房前停了下來。
門口拴了一大黑狗,見到有陌生人汪汪的叫了起來。他們倆沒有再上前,而是由司機上前去敲門。
主人並不在,不知道是去哪兒了。三人隻能是在院子中等著。
雖是等人,於安河卻是極為自在,欣賞著院子裏種著的幾種菊花。
主人是在半個小時候後回來的,於安河過來前應該是早打過招呼的,主人見到他們並不驚訝,說道:“來了,還以為你們要晚些時候才過來,所以上山去采藥去了。”
他的背簍背著的是幾種草藥。
放下背簍後很快洗了手,然後招呼著他們往屋子裏坐。屋子裏長期放藥,進屋便聞到一股子的草藥味兒。
那人又去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後才對任念念說道:“姑娘,把你身上的疤痕給我看看。”
任念念的身體一僵,這才意識到,於安河是帶她過來看她身上的疤痕的。
她一時沒有動,那赤腳醫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開口說道:“別害怕,我這兒有祖傳的秘方,但要看看你身上的疤痕,我才知道該用些什麼藥。”
任念念仍舊沒有動,於安河這下輕輕的說道:“我在外麵。”
他知道任念念是怕他看到。
他很快走到了門口,背對著裏邊兒。
秋天穿的衣服不是很厚,於安河出去後任念念很快就挽起了袖子。她身上的疤痕其實已經淡化了好些,但仍舊是可怕的。當然,比起身上的,手臂上的其實算不了什麼。
醫生隻簡單的看了看,就讓她放下了袖子,然後讓他們等一下,說是要三四個小時才能熬好。
後院有專門熬藥的地方,他說著很快就往後院去了。
女主人是在醫生去熬藥後回來的,她在山上幹活兒,下起了雨才回來。
她倒是很熱情,說著下雨後天氣冷,很快就生起了柴火來。並拿出了農家的臘肉臘腸來,開始準備飯。
人那麼熱情,任念念自然也不能閑著,上前去幫起了忙來。於安河則是被安排坐在了灶前,幫忙看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