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念念這下進也也不是,最終還是拎著夜宵回到了房間裏。宵夜隻有她吃,於安河幾乎沒怎麼碰。
當然,他也沒有問她剛才怎麼突然要走。
幾人在滑雪場這邊呆了兩天,任念念除了第一天去滑了一會兒雪,接下來的時間裏都未去,呆在酒店裏陪著於安河。
於安河讓她去玩兒她也不去,隻說沒意思。倒是拉了於安河滿地兒的去拍照。拍了許多雪景。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年關也越來越近。年貨之類的東西並不用任念念籌備,阿姨會準備好,宋於和阿斐那邊都分別送了些過來。
任念念不提要回白城去過年,於安河自然也不會提。很有興致的開始準備起了年夜飯的菜單來。
過年宋於他們要去唐家老宅,是不會到他們這兒來的。倒是阿斐會來和他們一起過年,算是都是自己人,不用怎麼準備。
但於安河的年夜飯菜單卻是極為的豐盛隆重,這讓任念念納悶不已,說道:“準備那麼多我們也吃不了。”
於安河唔了一聲,說道:“每樣的份量可以少做點兒,過年麼,自然是要熱熱鬧鬧的。”
他這還是第一次插手過年這事兒。
隻要他高興,任念念都由著他。
過年前的一個星期,許久未見的許醫生出現在了公寓裏。任念念去學校見了老師,回來時就見到了在客廳裏同於安河說話的許醫生。
見著她回來於安河是有些不自在的,不過還未微微笑著說道:“回來了,先去換衣服。”
任念念衝著許醫生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去換衣服去了。
等著回來時已經不見了許醫生的身影,她的心裏是有些不安的,問道:“許醫生今天過來幹什麼?”
她的語氣聽起來隨意,但手指卻是忍不住的蜷縮了起來。
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許醫生了,他會出現在這兒,隻會是因為於安河的身體。她又怎麼不擔心。
於安河微微笑笑,說道:“不用擔心,他隻是給我送藥來,沒其他事。”
他什麼事兒都喜歡瞞著她,有什麼其他事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任念念想擠出笑容來,卻怎麼也擠不出來,隻是胡亂的點點頭。
於安河也並未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問起了她在學校裏的事兒來。任念念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隨意的回答著。
她這心不在焉的樣兒一直持續到了吃晚餐十分,她以往的胃口都極好,今天卻是味同嚼蠟,幾乎是數著碗裏的米粒。
於安河又怎麼會沒看出她的不對勁來,問道:“怎麼,今晚的菜不合胃口嗎?”他的眉頭微微的蹙起,就要叫阿姨過來。
任念念趕緊的製止了他,說道:“不是。”她稍稍的頓了等一下,看向了他,開口問道:“您會不會有事瞞著我?”
她那麼問,顯然是因為下午遇見了許醫生的事兒。
於安河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往她的碗裏夾了菜,說道:“不會,別胡思亂想。你要是放心不下,可以親自給許醫生打電話。他不會說謊。”
他這麼說任念念是放心了些的,又認真的說道:“您有什麼事兒一定要告訴我,別一個人悶著。”
於安河微微笑笑,應了一聲好。抬抬下巴,說道:“好好吃飯。”
得了他的保證,任念念是放心了許多的。開始吃起了飯來。她磨磨蹭蹭那麼會兒,菜已經冷了,於安河又叫來了阿姨重新去熱了菜。
於安河雖是有過保證,但任念念到底還是不放心的。晚些時候就給宋於打了電話,說了許醫生過來的事兒。
宋於讓她不用緊張,並說自己會問許醫生。她倒是沒多久就給任念念回了電話,說許醫生真的隻是過去送藥的,於安河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讓她不必擔心。
大年夜很快來臨,任念念在年夜飯前給老任打了電話。本以為老任是單獨和阿姨一起過年的,但卻並不是,蔡阿姨將他帶去了家裏,和蔡阿姨的爸媽哥嫂一起過的年。
他那邊有小孩兒的吵鬧聲,還有鞭炮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鬧熱。老任也是樂嗬嗬的,讓她不必擔心她。都已經打了電話了,並讓她給蔡阿姨拜了年。
任念念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和蔡阿姨寒暄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隻有他們三人的年夜飯其實有些冷清,任念念將電視的聲音開得大大的,邊吃年夜飯邊聽著聯歡晚會。
阿斐好像還有事,吃過飯之後便離開,公寓裏就隻剩下了於安河和任念念兩個人。煙花得晚些時候才放,兩人沒有別的活動,就看著聯歡晚會。
待到要打跨年的時間,於安河便帶著任念念去了樓頂,去放早已準備好的煙花。
唯美的煙花在空中綻放開來,任念念一動不動的盯著。又倉促的合上了眼,開始許起了願來。
今年一年發生的事兒太多,再睜開眼睛時她的眼眶微微的濕潤。
於安河伸手拍了拍她的頭,溫聲問道:“許了什麼願?”